的生命迹象也越来越弱。
“袁圆圆,我不允许你死,听见没有。”低头薄唇贴着她的唇瓣,太过沙哑的声音,隐隐透着轻颤。
“先生,医院......”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是看见段玉祁抱着袁圆圆像是一阵风的从车子里冲了出去,淹没在那人群里。
段玉祁看着袁圆圆被推进去,双膝一软,便是跪倒在手术室门前。
手术室里,袁圆圆躺在手术台上,医生看着那苍白如纸的面色,紧绷着脸。
从未遇到一个发烧都可以这么严重的人,身上却又是没有任何的伤口。
“去见病人的家属进来!”医生看着身边的护士吩咐道。
段玉祁进来后,自发地握着袁圆圆的手,目光始终是看着她。
“她之前有什么病症没有?”医生询问道。
“没有。”她虽然身体不太好,怕寒的紧,但是却没有什么明显的病症。
“那在发烧之前有什么不对劲吗?”医生又是问道。
“没有。”她的衣食住行都是他亲自亲为,包括例假期间都不放过。
“那她之前有没有受过什么伤?”
“她受过枪伤。”段玉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手指头紧紧地扣着她的掌心,那一枪不仅是打在了她的身上,同时也给了他一枪。
“枪伤?什么时候?哪里?”医生又是详细的询问。
“五年前,在肩膀往下的位置。”段玉祁准确的说出那枪伤的位置。
医生赶紧掀开袁圆圆的衣服检查是否是因为伤口后期感染导致的发烧,“这伤口恢复的很好,而且她当时用的全是顶尖的药。”
已是排除这个原因,医生的眉头又是蹙起来。
“张医生,她的免疫力在下降,而且生命迹象也越来越弱。”身旁的小护士紧张地呼叫道。
“准备抢救!”张医生当机立断。
几个护士涌了上来,段玉祁被挤到了身后,他站在门边,目不斜视,眼中只有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一边的仪器连接起来,冰冷的管子插在她的身上,她安静地就像睡去了一样,生命一点点在流失......
“呕!”
一口鲜血吐出,鲜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上。
白色的地板配上红色,自是耀眼又夺目,段玉祁抬起脚,轻轻地蹭了几下,便是把血迹擦掉,地板又恢复了白净,似乎那里从未有过血迹一样。
他虚弱地靠在门上,双手紧紧地扣着门板,稳住身子,目光如炬的看着袁圆圆。
袁圆圆,你不是说要给我一辈子后悔吗,我现在就后悔了,后悔曾经对你做过的一切。
我求你,请你......
请你活着好不好......
漫长的时间里,段玉祁一直都站在那里。
抢救持续到四个小时候,才结束。
张医生疲惫的擦了下额头的细汗,看着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站立的男人,开口道,“免疫力在一点点的恢复,脉搏跳动的也还算乐观,只是高烧依然不退,现在转去监护病房,要二十四小时看守,时刻关注高烧的情况。”
“谢......”干涩的嘴角,在说出一个字的时候,就痛的要命,那流出的血迹自然风干,凝结起唇瓣上干起的嘴皮,现在一讲话,自是疼痛的很。
“你要多跟她说话,说一些她感兴趣的事情,让她有活下去的意愿,这样醒来的几率会大一些。”张医生安慰性的拍了下他的肩,也是知道这个时候他的心情。
“嗯。”段玉祁点头,目光又重新凝聚在袁圆圆身上。
四个小时,人的一生中有数不清的四个小时,可没有一个比现在更为重要。
她静静地躺在那,她的生命在这四个小时里被抢救。
这四个小时间,段玉祁也是意识到了,他对她的爱,深到他无法去想象的地步,看着她躺在床上苍白着脸,看着冰冷的仪器插在她的身上,他只恨不得跟她去交换,他宁愿让自己折寿三十年,来换取她的生龙活虎。
段玉祁的内心在受着煎熬……
如果她死了,那么他……
呵呵。
嘴角泛起笑容来,他知道,若是她死了,他绝不会独活,她十八岁就跟着他,他要对她负责。
如果这世界没有袁圆圆,那还要他段玉祁有何用,他活着也是一具躯壳。
从手术室出来,转到监护室。
段玉祁一直站在坐在病床边,将她的手拉在手心里,紧紧地圈着。
“先生,这是我带来的晚饭,您先吃一点。”管家敲门无人应,在敲了几声后自己拧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段玉祁没有丝毫的动作,视线一直注视着病床上的女人,目光动都不动。
管家擦了把泪,站在他的身边,看着段玉祁那俊美非凡的侧脸透着浓浓的憔悴。
管家的目光看向床上的袁圆圆,在看到那依然毫无血色的脸时,呼吸,跟着一窒,心口一阵压抑的难受。
“圆圆,我跟你说个笑话吧。”良久后,段玉祁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
“一个猴子问身边一直跟着他的老鼠,你干嘛老是跟着我,老鼠说我喜欢你,猴子一个尾巴一翘,轻而易举的把老鼠给扔开,却在第二天,猴子准备出门,身后又跟着那只老鼠,猴子立马来气,你丫的怎么老是跟着我,老鼠说因为我喜欢你,猴子又是把它扔走,一次两次,无数次之后,老鼠依然在猴子的身边,直到猴子逃到了高高的树上,老鼠上不去,却没有再跟着......”
他的声音在这里顿住,眼泪滑落间,他的嘴角再次掀起,“圆圆,猴子后来才发现自己就是个傻瓜,那只老鼠早已住进了它的心里......”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