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现任内阁首辅张居善拿着信件满面惊骇、不敢置信,但信纸上的私印又做不了假,“这是虔国国师的信件!”
“什么!”此言一出,群臣皆惊,但是张居善历经三朝,见识非凡,他说是虔国国师的信件,那自然就是虔国国师的信件了!
不止这一封,其余五封信件也都印有虔国国师的私印,从时间上来看,最早的一封是在四年前。
看到这些信件的时候,黄埔晨鸣的脸都白了,几欲晕厥。这些信他明明是藏在了密室的暗格之中,这暗格连青冥都不知道,暗格机关做的极其精巧隐秘,这个禁军统领是怎么找到的!
不管怎么找到的,这些信上的内容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那就是黄埔晨鸣已经与虔国国师勾结了长达四年。
其实两国国君之间互通信件本也没什么,还可以看做是联络感情,促进两国和平的交流,这些本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就是群臣知道,也只会表示赞同。
虔国国师虽然不是虔国的国君,在虔国却拥有与国君同等的地位,如果是正常通信,黄埔晨鸣与他通信也无可厚非。之所以说他们之间是相互勾结,是因为从信件的内容来看,无一不是透露出两人的谋划,那就是如何除掉摄政王。那就是虔国派出巫卫副统领青冥帮助黄埔晨鸣除掉慕容懿,同时剪除摄政王的党羽,事成之后,黄埔晨鸣将西边十座城池送给虔国做为谢礼。
“十座城池?”慕容懿冷笑一声,看向黄埔晨鸣,眼中没有半分温度,“皇上还真是大方,本王还不知道,本王的性命如此值钱,竟然值得皇上用十座城池去换!皇上大概忘了,这宸国的江山是谁帮你打下来的了吧!”
黄埔晨鸣牙齿都要打颤,心里清楚,今天的事情如果不想法糊弄过去,自己以后怕是更要长久的被圈禁了,咬咬牙:“胡说!宸国的江山数百年历史,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还有,这个信是哪来的我也不知道,谁知道是不是你勾结虔国国师,故意栽赃给朕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朕要是想杀你,用得着与外人勾结么?”
“是吗?”慕容懿轻蔑的瞥他一眼,不置可否,转向还在昏迷的青冥:“把他弄醒,记住,别让他死了!”同时伸手点住黄埔晨鸣的穴道,“委屈皇上在后面休息一下了。”示意执事太监将黄埔晨鸣转到人群后面。
“是!”王统领上前两步,示意两个禁卫军将青冥架起来,左右开弓,砰砰几拳,青冥嘴里一口牙和着鲜血飞了出来,众官员纷纷后退几步,觉得自己的牙都疼了起来。
打完后,青冥也被这剧痛疼醒,青肿着脸,嘴巴微张,一口血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待意识回笼,看清眼前的局面,眼中顿时划过一抹惊恐。不过他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慌乱只是一瞬间,很快就镇定下来。
“青冥,青大人。怪不得本王的人到处都找不到你,原来你竟然躲在了我国皇上的寝宫里。”慕容懿手里拿着信件,看向青冥淡淡的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凭你隐藏的再好,也一把火被烧了出来,连我国皇上都保不了你,承认了,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才好呢?”
青冥眼睛落在印着特殊花纹的信上面,瞳孔一缩,再听说黄埔晨鸣都保不了自己,承认了,顿时心里凉了下来,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对方全部查清楚了。说不定黄埔晨鸣那个外强中干的家伙为求自保,将自己给推出来做了挡箭牌。反正国师吩咐自己做的事情也做的差不多了,边境战事已起,想来不日就能直逼郢都,攻破京城了!自己被发现了身份,左不过一死,但是死时也要将黄埔晨鸣拖下水,让他们君臣之间起了内讧。只要宸国内部不宁,就无暇顾及战事,无形中会给他们虔*队多创造许多机会!
心思百转,不过瞬间,青冥就拿定主意,沉稳下来,心里反而无所畏惧了,讥笑一声:“就你们那个废物皇帝,也就你们把他当做君王供奉着,他在我家国师面前,也不过是条摇尾乞怜的狗而已!要不是他先求到我家国师面前,要用你们宸国的十座城池做交换,你们以为,我家国师会派本座理会这样一个废物东西?!今天本座落到你们手里,是本座时运不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旁的,你们也就不用多说了!”言语间全是*裸的蔑视与嘲讽。
一番话,无疑是坐实了黄埔晨鸣通敌卖国的罪行,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他们的君王在别人眼里只是一条狗,而且还是他们的君王主动献城的!
站着的几名朝臣脸上如同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
太后一听这话早已沉不住气,心里气愤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自甘下贱的卖国求荣,卖国求荣也就罢了,竟然还瞒着她!面上却不得不维护黄埔晨鸣,语调低沉严肃,带着太后的威严道:“你一醒来就指责我宸国皇帝,莫不是和某些人提前串通好,故意栽赃污蔑的吧?”
“栽赃污蔑?”青冥嗤笑一声,又有血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因为没了牙齿,说话有些漏风,却也足以让人们听清楚,“怪不得黄埔晨鸣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你们,外有摄政王把持朝政,内有你这个太后擅权,说起来,他这个皇帝当的也够憋屈的啊!”
“放肆!你这贼人,竟敢直呼我国皇帝名讳!”一个大臣忍不住怒斥道。
青冥一眼瞥过去,满眼鄙夷:“本座当着黄埔晨鸣的面都是你我称呼,他都不介意,你这只狗又吠什么?你家主子不过是我国国师脚下的一只狗而已,本座要是对他客气了,他受得起么?”
“你…。”这大臣又气又怒,更多的是羞臊,转向慕容懿拱手道,“王爷,事已至此,一切皆已明了,不必再问,微臣请王爷下旨,将这贼人就地处决,以振我天朝之威!”
慕容懿挥挥手:“将他压入天牢,重兵把守,严禁任何人靠近!”他要的就是青冥指正黄埔晨鸣,现在青冥已经承认,确实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了。一些更为隐秘的事情,他私底下询问就可以了,不必当着群臣的面问。
“是!”王统领应一声,亲自带着人下去安排。
“哈哈哈,你们便是杀了本座也无用!待我虔国大军攻入京城之时,你们一个都跑不了,国师必然会为本座报仇!本座先在地底下等着你们!哈哈哈……”青冥仰天大笑被拖了下去。
看一眼人群后面如死灰的黄埔晨鸣,慕容懿挥挥手:“将皇上另择一处安置,都伺候好了,如果再发生今日之事,本王一个都不轻饶!”
“是!”执事太监应一声,招呼两个小太监,后面跟着禁卫军转向最近的清韵宫。
“近日战事频繁,多有细作混入宫内,战事平息之前,太后为了自身安危,还是呆在慈宁宫不要出来了。本王会好好派人保护太后。”慕容懿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平淡的看向太后道。
“放肆!哀家是太后,你不过是先皇封的摄政王,难道你还想软禁哀家不成!”太后怒喝一声,柳眉倒竖,满眼怒火。
“太后若是如此认为,本王也无话可说。”挥挥手,“请太后回宫。”
两个太监走上去:“太后娘娘请回吧。”
太后眼睛扫过站在一旁的几位大臣:“你们就看着摄政王如此对待哀家吗?!”
张居善上前一步,拱手道:“摄政王也是为太后的安危着想,太后就暂且委屈一些时日吧。”太后是皇上的嫡母,皇上通敌卖国,谁知道太后有没有参予,安全起见,还是也圈禁了好。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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