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梅良从进了门就用眼角偷偷观察黄埔晨鸣的神情,现在看到黄埔晨鸣满目怨愤的朝自己看过来,眼中带了杀意,就知道皇上这是将责任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心底讥讽的咒骂一声,不等黄埔晨鸣发话,立刻躬身行礼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摄政王暂时不会造反。”
这话如同一股温泉瞬间松解了黄埔晨鸣紧绷到极致的神经,令他几乎窒息的心脏得以解脱一些。
黄埔晨鸣神情一缓,眼中的惊惧散去一些:“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启禀皇上,微臣以为,摄政王不会造反。”梅良又沉稳的重复一遍,不等皇上问,就自行解说起来,“微臣今日因事耽搁,所以入宫晚了一些。进宫时曾听下人来报,说摄政王妃独自归府。摄政王对摄政王妃的宠爱人尽皆知,若是摄政王想要叛变,必然会先安顿好摄政王妃,岂会明知危险,还将摄政王妃送回王府?难道摄政王就不怕一旦发生叛乱,皇上先命人斩杀摄政王妃么?因此,由此推测,摄政王或许只是不满皇上夺了西大营的兵权,此去西大营只为夺回兵权,并非谋逆。”
梅良这样一分析,黄埔晨鸣原本混沌的脑袋立刻清明起来,人也冷静下来。
暗卫的禀告,那个小厨娘确实是先回府了,而慕容懿则是独自带人去了西大营,这么说来,他果真只是为了出气,并不是谋反了?
这样一想,整个人的身心都放松下来,只要不是谋反,随便他怎么出气都行!
脸上带了劫后余生的笑意,看向梅良也多了一抹赞赏:“还是梅爱卿深思熟虑,想的周到。依爱卿的见解,我们下边该当如何?”
“依微臣愚见,陛下只当不知道此事,以静制动。令一方面,派人监视好摄政王府,万一摄政王真有异动,圣上也可抓了摄政王妃做为人质,摄政王必然有所顾虑。”梅良立刻道。
黄埔晨鸣点点头:“爱卿所言甚是,就依爱卿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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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好西大营的事务,又略微修整一下,慕容懿带着自己的一骑暗卫返回京城。
“王爷,彪骑营那边还用不用过去?”暗二随着慕容懿一路疾驰,看向彪骑营的方向,问道。
彪骑营现在的首领张德是暗十一假扮的,若是被镇国公发现,那主子的安排就功亏一篑,不如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将彪骑营也收复了。
“不必。”慕容懿半点停顿都没有,双腿一夹,骏马跑的更快。
现在这样收回来,多没意思,明日早朝,他还要借着彪骑营狠狠打一下镇国公和皇上的脸面呢!
到了王府门前,下马将手中的缰绳扔给一旁跑过来的小厮,慕容懿迈步走进府里。
“王爷,皇上派人传旨,说在通政殿为王爷准备了庆功宴,请王爷过去呢。”一进门,于管事就迎上来道。
“嗯”慕容懿应一声,没说去与不去,走向落晖苑,“王妃回来了么?”
“回来了,王妃正在落晖苑休息。”于管事赶忙回话。
“有没有不长眼的过来惊扰王妃?”
“回王爷,没有。”
“嗯,下去吧。”
寒寒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花瓣热水澡,知道慕容懿回来也必然要洗澡,命人将热水准备着,随时取用。
果然,慕容懿回来第一件事不是去见寒寒,而是先命人准备热水沐浴。方才在演武场处决了那么多人,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但他身上也必然沾染了血腥气味,他不想这些气味熏到了他的小丫头。
看慕容懿披着一身雪白的袍子从净房出来,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在脑后,胸前垂下的几缕头发上颗颗水珠顺着发梢坠落在白色的袍子上,氤出一朵朵水花。
寒寒秀气的眉毛皱皱,伸手从旁边的花架子上扯下一块雪白的毛巾走过去,拉着慕容懿在一旁阔背椅上坐下:“坐好了,我给你把头发擦擦。虽说现在天气热,不会感染风寒,但是顶着湿发时间长了也会头疼,以后不许不擦头发就出来。”一边说着,一边拿毛巾包了慕容懿的头发慢慢擦拭。
慕容懿眼角漾出笑意:“为夫哪里有那么柔弱,一点湿发就会头疼。”话虽这样说,却没抗拒寒寒的动作。
“那也不行,总是注意一些好。”
寒寒手中动作不停,轻轻柔柔的,勾的慕容懿心底痒痒,咳一声转移注意力:“黄埔晨鸣为为夫设了庆功宴,一会为夫就入宫,晚膳你自己用些吧。”
“嗯,好。”寒寒应一声,知道这庆功宴上必然有事情发生,她帮不上慕容懿什么,就不跟着过去瞎掺和了,但是,“一会你把火儿也带着过去,以防万一。”慕容懿曾经在宫宴上中毒的事情寒寒仍没忘记,她不能随着慕容懿过去,让火儿过去,她也放心些。
慕容懿眉头微蹙,让他带着一只红狐狸去赴宴,这感觉……实在有点怪异!而且,就目前这种情况,给黄埔晨鸣一个胆子,他也不敢现在向自己下毒,除非他的江山真的不想要了!因此,不用带那只红狐狸也没事。
刚要安抚着小丫头拒绝带小狐狸入宫,不料寒寒早看出了他的想法,一张小脸微沉,语气不容拒绝:“你要不带着火儿过去,我就和你一起去!”虽说慕容懿被暗算了一次,现在必然提高警觉了,但是有备无患,小狐狸跟着,总是多了一重保险。
看寒寒一脸的坚决,慕容懿狭长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无奈,身手将寒寒抱入怀中:“好,为夫答应你,带它过去。不用擦了,陪为夫说说话吧。”
“可是你的头发…。”寒寒犹豫一下,慕容懿的头发又黑又密,若是不擦干的话,一会入宫怕是要顶着湿发过去。
“无妨,一会为夫用内力将头发烘干。”慕容懿毫不在意,伸手捏捏寒寒身上的软肉,脸上多了一抹疼惜,“一会让小厨房给你做点补品好好补补,出去一趟,人都瘦了许多。”
寒寒被他摸的身上发痒,忙捉住他来回乱动的大手:“我知道了,你自管去宫宴,不用担心我……你去西大营,事情都处理完了?”她只知道慕容懿去西大营要处理那批黄埔晨鸣任命的将领,具体怎么处理的却不知道。
“嗯”黄埔晨鸣应一身,不想告诉寒寒细节,免得她知道了担心,“我将那些将领又重新换成了我的人。”
“想必黄埔晨鸣现在已经知道了,说不定这次的庆功宴上会借此刁难你,你到时候注意一些。黄埔晨鸣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阴损的招数却不少,别被他算计了。”明知道慕容懿不会吃亏,寒寒还是忍不住叮嘱。
“放心吧,为夫是那么好欺负的?”慕容懿唇角碰碰寒寒的额头,笑道。
寒寒眼中也露出笑意:“确实不是好欺负的。像黄埔晨鸣这样喜欢没事找事的,就得时常敲打一下才行。”
两人又坐在一起亲亲热热的说会话,慕容懿这才换了朝服起身去宫中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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