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都写下来,也让咱们好好瞧瞧。”宫红丹眉眼含了鄙夷,得意道。
寒寒不理她,品一口酒:“先写第一首吧,是七绝诗。‘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此诗一出,众人立刻惊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寒寒。
宫红丹更是勃然变色,脸上的得意还没落下去就换成一副惊滞:“怎……怎么可能,你不是要讲故事么?怎么变成了作诗?!”那自己刚才的一番侮辱算什么?岂不是成了众人的笑料?!更可恶的是,这个卑贱该死的小厨娘竟然还一路任她说下去!
刚才她说的有多得意,现在打脸就打的有多响!
宫红丹瞪着寒寒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寒寒看都不看她,品一口酒,接着道:“下面是一首词。‘黄花漫说年年好,也趁秋光老……’”
再品一口酒:“下面是七律:‘露凝霜重渐倾欹……暂时分手莫相思’。”
“下面是五言绝句…。”
“下面是五言律诗……”
“下面是长歌……”
“这一首是短歌……”
“哦,突然想做一首菊花赋你们要不要听?”杯中酒水喝完,寒寒看向众人彻底惊呆的脸,勾唇一笑,问。
宫红丹被这明媚的一笑几乎刺瞎眼,人也从惊怒疑虑中回过神,手重重拍在桌子上,胸口急剧起伏几下,双目喷火:“够了!你分明是故意的!”
寒寒小嘴微张,露出惊讶的表情:“我当然是故意的,难道你来参加真郡主的菊花宴,作诗是随意的?那也太不礼貌了吧?”
两人这么一对话,众人顿时从惊诧中回过神,面色古怪的看着寒寒,崇拜、钦佩、羡慕、嫉恨……
寒寒才不理会别人怎么看她。从众人的表情就能知道,今天这一场菊花宴,自己的才名是肯定传出去了,有了这美名,定能抵消一部分那些流言,遏制流言传播的速度,这样自己才有时间去找那幕后之人算账!
“你分明开始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要将故事么?怎么突然改成了作诗词歌赋?”宫红丹瞪着寒寒,语气咄咄逼人,仿佛寒寒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有说么?”寒寒疑惑的左右看看,似乎是在询问众人。
“没有,寒寒可没说只要讲故事,都是公主说的。”肖蔷薇第一个应声。
“就是啊,明明是公主要听的,怎么说是寒寒说的呢?”南宫星跟着接口。
寒寒冲两人笑笑,眼睛看向宫红丹那张近乎扭曲的脸:“就是啊,我也记得是公主要听的,不知公主要听,好像那几位小姐对狐狸精怎么勾引男人的手段也挺感兴趣的。但是寒寒虽然出身卑微,却也知道礼义廉耻,知道这些事情不是女孩子家该听的,更遑论还当众谈论了。”说着故作羞涩的微微低头,“就是想一想,都让人觉得难为情呢!”
呕!众贵女心里狂吐,眼角直抽,当初做了那样一首惊世骇俗的对联的人,现在竟然会说难为情?这是当她们都失忆了么?
“不过…。”寒寒抬起头看着宫红丹和那几名附和宫红丹的女子,“你们要是真想听那些个手段,也不是不可以。我听说春雨楼是郢城最大的青楼,据说里面有男有女,想必各种调教人的手段多了去了,你们将那里的人请到府上住两三个月,让她们给你好好讲讲,你们想知道的,就都能知道了。”眨着眼,一副我为你们着想的样子。
“……”宫红丹几人羞愤欲死,将青楼女子请到府上学习勾引男人的手段,当她们是什么?又当她们府上是什么?传出去她们这几乎人家也就不用在京城立足了!
“你少浑说!哪个要去学那些个手段了!”一个女子率先憋不住,恼火的瞪向寒寒。
“啊?我没有说你们要学啊?你怎么会想到学习上面了呢?我明明说的是你们想要知道。”寒寒神色莫名中带了一抹委屈。
“你……”这女子气个半死,这该死的小贱人虽然没明着说,但这话里话外不都是暗指她们要学习的意思么?现在竟然给她们玩这个文字游戏!
“哪个想要知道了?你还让我们去请…。请…。你分明是不安好心!”又一个女子瞪向寒寒,言语间难以启齿,一脸羞愤。
“你们不想知道么?那你们干嘛一直追问狐狸精是如何勾引男人的?我还以为是你们想知道呢,原来竟是我理解错误!”说是理解错误,但那神色分明是自己半分没有理解错误,其实就是那么回事!
“……”几个人顿时被寒寒堵的哑口无言。
宴席到了这个份上,几个人再也坐不下去,只觉得众人看向她们的眼光如若针扎,纷纷找理由起身告辞。
有了寒寒这一连串句句经典的诗作在前面,众女子也失了争夺的兴致,勉勉强强又玩了一会,各自散开做些别的。
有那些爱才的,欢欢喜喜跑到誊录的丫鬟那里,让那丫鬟将这些诗词各誊录一份出来,给自己带回去细细品读。
寒寒要的就是出名,自然不会制止,被南宫星、柳弯弯她们拉着说了会子话,起身向黄埔真告辞。
马车慢悠悠驶向摄政王府,寒寒坐在车里思索着流言的出处。
回到落晖苑,寒寒一进屋子,就看到慕容懿脸上还没来的及撤下的冷怒,有些讶异:“怎么了?谁…。惹你了?”自从知道了慕容懿就是青峰,寒寒每次和他说话,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对青峰时的语气,刚才差点问成“谁欺负你了”,幸亏改口改的快。
看到寒寒,慕容懿脸上的怒气撤下去,走过去自觉的替她将头上的簪环首饰摘下来,一面拉着她替她更衣。
碧霄低头,转身出去收拾其它的,心里纠结,这样化身为贴身好丫鬟的主子,不忍直视啊!
换好家常穿的衣服,看慕容懿还冷着一张俊脸,寒寒小手凑上去摸摸,眼里带了疑惑:“怎么了,一回来你就不高兴?”
慕容懿不语,将寒寒的小手拉下来握在手里,揉捏一会,沉声道:“对不起。”
“啊?”寒寒惊讶,像慕容懿这样高高在上,一贯漠视别人的人,脾气傲娇又别扭的男人竟然会说对不起?等等…。寒寒脑子一激灵,猛然反应过什么来,“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双眼瞪圆,如同发怒的小老虎一般,“你去外面找别的女人了?”要真是这样,她绝对要这混蛋好看!
不过是因为惩罚他欺骗自己,这几天晚上都让他睡软榻,不许他上床,他竟然就控制不住的去找女人!想到这里,寒寒心底又酸又涩,眼中的怒火更盛。
慕容懿本来因为心底一些愧疚觉得对不住寒寒,表情冷凝,现在看寒寒胡思乱想恼火发怒的样子,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心底的愧疚顿时消散,伸手狠狠的揉揉寒寒的小脑袋:“你想哪去了!本王是那样的人么!”竟然敢这么想他,真是欠收拾!
被慕容懿这么一揉,寒寒顿时反应过来,对哦,慕容懿要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哪里会拖到现在还没成亲,府里干净的连个姬妾都没有?自己确实是想多了!
一颗揪起来的心放下,寒寒不好意思的小声嘀咕:“那怪我多想么?谁让你说话不清不楚的!”
慕容懿气的笑,捏捏寒寒的小鼻子:“冤枉了我,你还有理了?”
“本来就是!”寒寒嘀咕一句,抬眼看着慕容懿,“那你说,你怎么对不起我了?”
“……”提起这点,慕容懿的表情又冷下来,大手揉着寒寒的小手叹息一声,“是本王连累了你!京城里的流言你知道了吧?”
寒寒点头:“知道啊,在宴会上,她们给我说了。”这个流言怎么听,都是自己连累了他吧?
“若不是本王,她们也不会想着对付你。”慕容懿眼中又多了愧疚。
“……”寒寒瞬间明白了慕容懿的意思,翻个白眼,“这怎么能说是连累呢?我们本来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再说了,还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我来京城这么久得罪的人也不少,说不定这次本就是冲着我来的呢。”
“本王知道是谁。”慕容懿捏着寒寒的小手一紧,眼底划过冰冷残暴的嗜血,声音亦冰冷如雪,“所有敢害你的人,本王都不会放过,不管这人是谁!”
------题外话------
嘤嘤嘤,没有够一万字,晚上会有二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