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但是寒寒这几日天天想着怎样和曾氏斗法和研制毒药,根本就没关注这些,因此并不知道。
现在听碧霄这么说,皱皱眉:“那不是还得有半个多月的时间?”
自从各国使臣进京后,她明显察觉慕容懿比以往忙了许多,虽然不知道忙些什么,但肯定和三国使臣有关,说不定是三国使臣背着慕容懿在搞些什么小动作。
寒寒撇撇嘴,对三国使臣很不喜欢:“哪云国使臣岂不是要等半个月后才能走?”
晴空点头:“听说云国大皇子已经递了折子,说等闭月公主成亲后再启程回国,皇上已经应允了。”
这本来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黄埔晨鸣不可能拒绝,因此寒寒并没有多奇怪,倒是:“虔国和南疆的使臣呢?”
“虔国四皇子和南疆三皇子也跟皇上递了折子,说既然赶上了云国闭月公主的婚礼,不好就这么走了,也等着过了婚礼再走。”
寒寒翻个白眼,还正是能找借口。
手摸着小狐狸,听着外面的雨声,困意渐渐来袭,朦胧中想起一个念头:“也不知道慕容懿这次的行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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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连绵,虽然不大,却也足够恼人,地上的尘土和着雨水,不多时就冲出一道道泥泞。
路难行,人们纷纷熄了出门的念头窝在家里,等待天晴。
郢城外,一座偏僻的宅院立在雨中,半分声音没有,孤寂的仿佛一座死宅。
远远的,数十条黑色影子如掠过天边的一缕青烟,穿梭在雨中,踏水无痕,倏忽而至。
黑影落在宅子附近的树上,悄无声息,所有人周身上下笼罩在一团漆黑的锦服中,唯留一双眼睛在外,寒光闪烁,如同天边的鹰隼,除了为首的男子。
为首的男子一身靛蓝色锦袍,脸上一副精致的白玉面具,五官皆隐在内,看不清面具下的容貌,一身冷傲孤绝的气息带着凛然的王者之风,只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高山,令人不敢小觑。
这人正是慕容懿。
冷魅的眸子隔着面具扫视一眼下面的宅院:“确定就是这里?”
曾氏虽然狠毒,但对她一双儿女却是发自骨子里疼爱,慕容懿正是抓住了这点,故意使人散播慕容仙的消息到鹤居,依照曾氏的性子,不管消息真假,她都会沉不住气联系背后之人一探真假。
当初将慕容仙送到军营后没多久,他手下的人就来报说有人来救慕容仙和慕容翔,慕容翔被他们拦下,慕容仙却被救走了。对于慕容仙如何他不敢兴趣,但慕容仙被救走却引起了了他的注意。
慕容仙被救必定是曾氏请的人,而曾氏家族世代行医,宫中御医多少出自曾氏门下,在仕途上却少有建树,曾家的武将更是没有。曾氏想要请曾家人帮忙,显然不可能。
除去可以依附的曾家,曾氏唯一可以依靠的必然是她背后之人。
正是想到了这点,慕容懿才用计逼曾氏与背后之人联系,然后命暗卫跟随小狐狸在府外寻找接头之人。接头之人找到,未免打草惊蛇,连锦亲自跟踪追查,终于找到这个宅子。
想到自己几天探查的结果,连锦点点头:“确定。”
慕容懿眸中寒光闪过,手一挥,十几天身影迅速落入院内,脚尖点地,没有片刻停息,直接破窗而入。
杀声即起,一片混战。
黑衣人仿佛修罗般收割着屋里人的性命,穿过前厅,后院又是一片厮杀。
黑衣人来的太过突然,屋里人瞬间的呆怔后赶忙自卫,却也慢了半拍,眼睁睁看着冰凉的长剑划破喉咙。屋里人的首领眸欲滴血,不明白自己如此隐蔽的位置怎么就被发现了,一剑隔开黑衣人的长刀,手中掏出药粉随手一扬,粉末散落到空气中瞬间被雨水打落,虽则如此,黑衣人却也受了短暂的影响,给那首领留下逃跑的时间。
见首领如此,剩的不多的人紧跟着效仿,纷纷将怀里的药粉往外扔,趁机而逃。
暗卫追着跃过后墙,外面一片树林,林木茂密,那些人的影子踪迹皆无。
“主子”连锦看向慕容懿,不明白他们紧跟着出来的,怎么就偏找不到人影。
慕容懿抬手:“不必再追了,他们在这里苦心经营多年,定然想好退路,天晴了多派人来搜搜是否有暗道。”
这些暗卫都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能拿自己兄弟的性命开玩笑,这个林子看起来诡异异常,若是里面有陷进,这些暗卫岂不是白白送了性命。
连锦知道自己主子的顾虑,心里感动,也不多说,点头应声:“是”
慕容懿回了小院细细查探一番,除了一些日常用品,没有多少收获,心里微微有些失望,那些人撒的粉末也被冲进水里,查不出任何痕迹,倒是从那些尸体身上搜出来许多小瓶子,慕容懿命人收起来,回去交给沐风查看一下瓶子里是什么。
“把这些尸体抬走,查一下他们是何来历。”冷硬的吩咐完,十几个黑衣人如同来时一般身如轻烟飞离这里,不同的是,每个人身上都多了一具或两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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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发现那里?”昏暗的密室内,身材颀长的男子站在屋子里,阴冷的语调带了一丝气恼。
青冥五官隐在面巾,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阴冷如毒舌:“定然是和曾氏那边传消息的人被追踪了。”想到自己这次损失那么多人手,青冥就一阵心疼,幸亏他反应快,不然连他也折在哪里。
在宸国潜伏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损失,尤其是还是那边管事之人在的时候!
今天袭击他们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何以见得?”男子似是不信,“你们的通讯方式用了这些年都没有被发现,为何现在突然会被发现?”
“我如何知道!”青冥也有些气恼,他若是知道也就不会被人追踪到老巢还未察觉了!似是觉察自己语气不太好,青冥缓了缓,语调降下来,“这阵子除了前几天曾氏派人联系过我,我手底下的人一直安分,不可能会出去惹事,除了联系曾氏的人那里露出马脚,我想不出还有哪里会有破绽。”
男子眼睛微眯:“你可知道今天袭击你们的人是谁?”
青冥摇摇头:“看不出武功路数,但是若是曾氏那边出的错,那么这些人定然是慕容懿的人。”
“慕容懿中了你的追踪水,追踪蝶可有反应,会不会是慕容懿?”
“不可能,若是慕容懿,不用他到来追踪蝶就会有反应,我们也不会如此狼狈,被打的措手不及。”青冥气恼。
“不管如何,今天的事情算是一个教训,你且好好养伤,我不希望下次还发生这样的事情。”男子失了耐性,冷冷吩咐一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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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的喜服内务府准备好了,宸国皇帝命人送了过来。”宫婢抖着胆子对宫红丹道。
自从赐婚后,公主的脾气越发的隐情不定,稍有差池,轻则打骂,重则处死,她们宸国跟过来的几个宫婢还好些,苦了那些从镇国公府送过来的女子。
为了讨好闭月公主,未来驸马张远山命人将他府里的一众姬妾都送了过来任由闭月公主处置,闭月公主脾气恼了就拿这些女子出气,这才几天的功夫,十几个女子现在打杀的就剩下了五六个。
而公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跟她提成亲之事,可这成亲穿的喜服送过来她又不能不说,只好硬着头皮开口,心里做好挨骂挨打的准备。
果然,宫红丹正拿着毛笔画一幅丹青,听了宫婢的话一双柳眉狠狠拧起,手中笔一甩掷向宫婢:“瞎了眼的奴才,看不到本宫正忙着么,竟然敢随便打扰,掌嘴!”
宫婢不敢叫屈,双腿一弯跪下,抬手自己打起嘴巴。
宫红丹失了作画的兴致,只觉得看哪里都不顺眼起来,冷冷的瞥一眼身旁的宫婢:“那几个贱婢怎么样了?”
宫婢知道她说的是镇国公府上送过来的几个女子,忙道:“她们受了公主的教导,现在极其安分。”
“哼,本宫要那么安分的人做什么,她们跟陈秋水都是宸国人,既然都来了驿馆就让她们好好聚聚,吩咐下去,让她们替本宫好好招待招待陈秋水!”说道最后,宫红丹眼中划过一抹怨毒,她不好过,谁也别想安生!
想起过几天要嫁给张远山那个废物,她心里就忍不住憋屈,这张远山也是个窝囊废,自己稍微一暗示他就屁颠屁颠的将自己的姬妾送了过来,无情无义的东西,连摄政王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嫁给他做正妻,她宁愿去给摄政王做妾!
咬咬牙,宫红丹眼中划过一抹不甘,不行,她不能就此认命,她自诩容貌才学样样出众,又是云国最受宠的公主,凭什么就要这么窝囊的嫁给张远山那个废物,无论如何都要挣上一把!要是她能和摄政王共度一宿,凭摄政王的势力,讨她过去做个侧妃,宸国皇帝也不敢不答应,至于张远山那个软蛋,肯定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眼中的眸光逐渐坚定,宫红丹缓缓勾唇,露出一抹势在必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