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难道只一味的殉情就是对他的爱吗?他的仇谁来报?他的亲人和他们的孩子谁来管?死是最容易的,闭了眼就什么都不用顾全了,活着,并且负担起活着的责任,这才是她应该做的事。
至于真有生离死别之日,她相信逄枭也愿意等她的。
更何况,她们都在尽全力,不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秦宜宁捡了一根树枝拨弄篝火,将话题往轻松的方向引,待到整个营地的气氛都热烈起来,秦宜宁就告诉廖知秉,“这一次咱们需要不少懂得驾船的老把式。回头到了金港,联络当地的兄弟们留意一下。”
廖知秉笑着点头,“知道了,盟主。”
就在秦宜宁一行人顺利的绕路去往金港方向时,逄枭的仪仗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辉川县。
熊金水远远地看见辉川县,就已大大的送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有多怕逄枭半山路上忽然逃走!
圣上还不生扒了他的皮!
不过如此看来,王爷倒不大可能藏起了宝藏。否则以王爷的武艺,要逃走这一路上机会有很多。
熊金水命人去城门前通传,而包围在辉川县城外的兵士们也看到了王爷的仪仗。
许多骑兵都是上一次跟着马呈去过丹福县的,更有不少人都将逄枭当做心目中的战神,是以听说忠顺亲王奉旨赶到,众人心里都十分激动。只是碍于命令,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作。
逄枭撩起车帘,看着越来越近的县城,吩咐队伍加快步伐。
就在这时,城门中忽然涌出一队骑兵,分作两列快马加鞭的往他所在的方向奔来。
逄枭一愣,立即吩咐队伍停下。
马蹄下尘土飞扬,很快整个队伍就被骑兵包围了。
马呈来至近前,看到马车之中的逄枭,心里又是复杂又是愧疚,还有必须听从圣旨的无奈,翻身下马,拱手行礼道:“末将奉旨前来接王爷入城。”
“有劳马都督。”
逄枭哪里看不出他的为难,当即笑着示意汤秀。
汤秀立即上前扶了马呈一把。
马呈见王爷对他并无丝毫怨怪,心中顿时一热,百感交集的道:“王爷,圣上正在衙门,请王爷入城吧。”
“前方带路。”
“是。”
明明是“押送”,可在逄枭与马呈见面后,悄然边做了带路护送。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是逄枭在五军营骑兵的包围下进了城,可身在其中的熊金水自然看得出其中的差别。
他的确是忠于圣上,可这样的忠顺亲王,谁敢开罪?
他相信,就算是现在,忠顺亲王真的杀了他,圣上也绝不会多言半句的,就算圣上肯为他出头,他丢了性命难道能复活?
熊金水一下子便想好了自己改站在什么位置。对于回禀圣上的话,心里也有了计较。
而逄枭的队伍进入城门,一时间也引起了包围在城外五军营士兵的议论,更引起了辉川县百姓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