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寄云端来了姜汤,逄枭接过喝了一口,辣的直吐舌头。
“这雨细细绵绵的下了俩月,大周上下都已便成水泽了。若是这样的暴雨连续下上几天,怕是低洼处民房都要淹没了。我才刚已命人出去查探外面的情况了。”
秦宜宁担忧的点头,“我也很担忧。不说远处,就是辉川县,地势也算不得高,皇陵动工之处现在应该已经积了不少的水了。”
“是啊,都快积成个小湖了。日日都有人往外淘水,可淘盛的速度敌不过积水的速度,无法只能另寻引水之法。我看这皇陵要想动工,怕是要看老天几时允许了。”
秦宜宁无奈一叹。
“圣上的陵寝修建的太过坎坷,也不知找钦天监算过没有。”
逄枭将剩下的姜汤一饮而尽,空碗放在在桌上,倒了一杯水漱口,听秦宜宁这么说,差点将水喷出来。
“钦天监怕是不敢好好算吧?圣上颇为迷信这些,若是算出个什么不好来,岂非会迁怒?”
秦宜宁一想也是,当年天机子推算的那些,让李启天一直忌惮逄枭到今日,若是钦天监说一句不好的话来,李启天弄不好会将钦天监全体都斩了。
毕竟,李启天现在这个年纪修建皇陵正当时,这工程可不是三年五载能完成的,说不定修到李启天驾崩都完不成呢,更何况几番耽搁。
世人最在乎死后能否安然,李启天身为帝王,更在乎。
“不过这场大雨也算是给了陆衡一定的时间。我想他此时应该已经派人去石料厂里探查过了。”
“是。我的人虽没发现他是否探查过,但以他性情,应该已经查清楚了。只是碍于有我在,他还不能动手。一场大雨延缓了动工的时间,他正好可以趁机想办法。”
秦宜宁摇着头,“咱们此处地处北方还好些,前儿钟大掌柜来信,旧都那一片已经造了很大的水灾了。多少老百姓被迫背井离乡,当年是旱灾,现在又是水患,这样不太平的,苦的始终都是老百姓啊。”
秦宜宁长发披散在身后,眉带轻愁,眼含担忧,那模样又娇又柔。
逄枭忍不住心疼的将她揽入怀中,长叹道:“我和你一样,都担心那些百姓。没事,咱们手头还有一些银子,要不我命人去南方赈灾吧?担心圣上忌惮也不要紧,咱们偷偷的命人行事也使得。这样咱们心里也安生一些,你说好不好?”
秦宜宁听闻逄枭此语,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有温柔的暖意在心口化开。
逄枭的银子都是用来养兵的。他的拳头硬不硬,直接关系到他与李启天之间的胜负和生死,他却愿意在天灾**降临时,优先考虑到百姓。
这个男人虽有雄心,却也不是个一心只考虑自己的。
她没听说李启天在天灾之下有什么作为,可她的男人却不为名声,甚至考虑到要隐姓埋名的去为老百姓做实事。
秦宜宁想,这就是逄枭的人格魅力所在吧?也难怪他身边永远都不缺少忠心耿耿甘心追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