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当时就该暗中命人跟着她的,着实是她太惹人烦了,是我一时在气头上,就没顾那么多。”
逄枭挑眉,“若依着我,一刀杀了就完事,免得她总来没事找事,回头还兴许会四处胡乱造谣诋毁你的清誉,你反倒关心起她来。”
秦宜宁摇了摇头,“她毕竟也罪不至死。何况她是圣上做了冰人才嫁给了陆伯爷的,若是真有个万一,只怕到时会牵扯到咱们。”
逄枭无声一叹,“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本事,活着有可能泄露秘密,死了也会给人带来麻烦,真是让人厌烦。”
听逄枭这样形容卞若菡,秦宜宁被逗的禁不住笑起来。他不是个喜欢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会如此说话,只怕是已经将卞若菡厌烦到骨子里去了。
秦宜宁和逄枭便命人暗中注意陆家的动静,卞若菡回城的消息不能错过。若不成,他们也可以暗中帮一把手。
直到了戌时过,秦宜宁这边才得了消息。
“已经看到忠义伯夫人进了城。”
秦宜宁和逄枭这才让暗中出去的惊蛰等人都回来。
卞若菡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多的苦,她浑身都被雨水淋的湿透了,从破庙后头钻出去时,不小心掉进了泥坑里,头发都被溺水给黏成了一缕一缕的,身上衣裳也都脏的不能看了。
最可怜的是她双手还被绑着,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手腕和手臂都磨破了皮,才将那绳结挣脱开,一双莲足从来没走过这么多路,绣鞋在泥地上又容易掉,走着走着鞋子都丢了。
若不是她运气好,半路遇上了四处寻找她的车夫,她还不知道几时才能回家。
“伯爷。夫人回来了。”陆文如在书房门前低声回话。
陆衡正在写字,他也不急,身稳稳地将最后一笔写好,才放下笔。
“人在何处?”
“已经回房去了。”
“在何处找到人的?”
“是先前的车夫在郊外找到的人,夫人闹的很是狼狈,被什么人给绑了又逃出来的,浑身都是伤痕。”
陆衡挑眉,缓步走出书房,闲庭漫步一般走向内宅,“我亲自去问一问。”
“是。”陆文如便拿了油纸伞来跟在冷的身后,多余的话一句都不敢说。
伯爷对待夫人的态度未免太过冷漠了,在他看来,不论人因为什么原因丢了,都是差一点在外遭遇危险,人找到之前,伯爷竟然还有心情去练字,找到后又只关心是怎么找到的,丝毫都没有关心夫人的安全。
只是主子的想法,容不得他们这些下人置喙,伯爷心里一直不待见夫人也是人尽皆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