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人来的?”
“忠义伯夫人并未露面,看起来来者应该不是忠义伯的手下,想来是忠义伯夫人娘家那边的人,因为他们带来的江湖人士称呼那人卞老爷。
“他带来有二十多号江湖人士,各个武艺高强,咱们留下的几个精虎卫功夫都不弱,可寡不敌众,又要顾着一家子的丫鬟婆子们的安全,都吃了亏。”
“这些人贸然闯来,究竟为了什么?”秦宜宁眉头紧紧拧着,嫣唇紧抿,已是在强压怒火。
谢岳叹息道:“义伯夫人是先一步来辉川县,为忠义伯寻找合适的宅院的,说是正好看上了咱们这座。我与他们解释了好几次,这里是王爷购置的府邸,不日王爷便要来辉川县赴任了,可对方偏偏不听,不但打了咱们家的人,还将能砸的东西都给砸碎了。”
谢岳的语气非常沉重,显然也已在怒气爆发的边缘。
他跟着逄枭南征北战这么多年,见过许多人许多事,可从来没见过如此跋扈的女子,欺负人都欺负到家门上来了!
“忠义伯夫人有如此举动,老夫认为必定是忠义伯授意的。也可以说明如今王爷在朝野之中的艰难处境,就连小小一个卞氏都敢骑着咱们的脖子拉屎……”
“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秦宜宁抿着唇,“卞氏也休想狡辩自己不知道这里是王府,她能聚集那么多的武林高手,分明就是故意来找茬。这件事也少不得有忠义伯暗中授意,否则忠义伯夫人乃是新婚,也不可能被先安排到辉川县来。王爷来信并未说过陆衡也启程了……说不定,忠义伯夫人就是来替忠义伯办事的。”
若说从前秦宜宁对陆衡还有几分友谊,毕竟他们是同生死共患难过的,后来因为陆衡的那些心意,秦宜宁便开始拒他与千里之外了。
如今他与逄枭不但政见不同,现在竟然还用起来如此卑鄙的手段,秦宜宁对陆衡所剩不多的友情也要消磨干净了。
谢岳叹息了一声,回头看看大门外聚集着还没离开的百姓,道,“王妃,怕老朽先带着人去劝劝外头的百姓,让他们散了。”
秦宜宁点头,“好,有劳谢先生。 ”
谢岳就站起身,扶着腰一步一颤的下了台阶儿。
他毕竟是有年纪了,今天被人打伤手臂,又摔了一跤,这会子走几步就觉得腿疼。
那些在军中就常常与谢岳打交道的精虎卫见状,早已是怒不可遏,汤秀等人气愤不已的跟随在谢岳身后,不顾身上被雨水淋的湿透。仿佛这样才能浇灭他们心中的愤怒。
大雨天里,一个老者颤巍巍走在前头,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还在冒雨收拾满院子的狼藉。众人身上都滚着泥土,脸上头发上满是雨水和污渍,看起来格外的凄惨。
大门前围观的百姓们见了都不由得摇头叹息。
谢岳到门前来拱了拱手,“诸位,诸位乡亲父老,老朽是王府上的管家,大家伙看看,我们府里头遭了贼匪了,雨还下的这么大,府里除了妇孺就是伤员,也不好招待各位。父老乡亲们,大家还是请回吧。也免得淋了雨被寒风吹了感冒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