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还成日担心她出去惹祸,或者被什么人抓去了,让她住你那里正好。”
逄枭点点头,到底没有多言。
又商定了一番,说定了明日清早启程,逄枭便起身告辞了:“我回去准备一番,你也快去陪陪孩子吧,下次见着焱哥儿都要长大一点了。”
穆静湖笑道:“那正好,现在他太小太软了,我碰都不敢碰,等长大些了我也好教他武艺。”
“你教出的孩子必定差不了。”
逄枭想起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下次见面,都不知孩子们还认不认得他这个爹了。
压下心里的感慨,两人相互道别。
回到家中,秦宜宁早已将府中的一切都安排妥当,行礼也都齐备了。
秦宜宁一边帮逄枭洗头,一边说着他们此番都带了什么,还有许多事都做了怎样的安排。
“宜姐儿,你真好,什么都不用我操心你都已安排的井井有条了。”
逄枭听的心里熨帖,将头发用布巾擦了两把,便打着赤膊将秦宜宁搂了过来。他的上身肌肉结实匀称,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在橘色的灯光之下泛着柔暖的亚光。
秦宜宁一阵脸红,任由他握着她的腰,那了手巾踮起脚尖伸展手臂为他擦干。
“别闹,今儿晚上乌云密布的,风也大,我瞧着明日未必是好天气,咱们早些歇下,明日路上也能精力充沛些。”
“你还怕我精力不够?”逄枭意味深长的将她搂紧了一些。
两人紧挨着,秦宜宁的脸羞的通红忙推他一把,“还闹,多早晚都没个正经的。”
逄枭心情大悦,搂着秦宜宁睡了个好觉。
不过正如秦宜宁所说,盛昌七年的腊月初十并不是个好天气。
一行人卯正时分启程,天色未亮,大风卷着雪片发出呜呜声,秦宜宁只将暖帘掀开一条缝隙就冷的一缩脖子。
逄枭与穆静湖、虎子都在外头与精虎卫们策马而行。
秦宜宁将车窗子推开一扇。
逄枭听见动静,立即调转马头,靠近马车笑着问:“怎么了?想要什么?”
秦宜宁看了看漆黑的天色,风吹的她风毛领子上的白狐腋都柔顺的贴在了她脸上,“这种天气,还是不要在外骑马了,咱们的马车带的足够,让大家都上车吧,只着人轮流赶车便是了。”
一旁的虎子、穆静湖和几个精虎卫都笑了起来。
“这么点风雪算不得什么的,这还是在南方呢,等回了北方,刀子似的雪能把脸划破,弟兄们照旧能在雪地上潜上个一天一夜。”逄枭爽朗一笑,理了理秦宜宁的领子,催促道,“你身子弱,禁不得冷,快回去吧,叫寄云、冰糖她们不必节省炭火。”
秦宜宁无奈的坐回车里,将车窗关好,又将厚实的暖帘放下,抱着手炉暖半晌冰凉的手才稍微回暖。
“我最愁的就是京城的冬天了。咱们如今腊月里赶路,约莫着到了京城都已开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