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小浪蹄子派来专门折磨我的!那骚狐狸记仇老娘揭她的短,这会子就这样来害我!我爹我会不知道?他最疼我,说是罚跪我不许我吃饭,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背地里哪一次让我饿着?也就是你们两条狗不知人事,你等着,等我儿来,我摘了你们的脑袋当球踢!”
“哎呀,姚老夫人,您息怒啊!”
咣当一声,不知是什么木质的东西被砸了,随即便是一阵碎瓷之声,稀里哗啦、丁零当啷,让门前的几人都停下了脚步。
秦槐远与孙氏的脸立即沉了下来。
逄枭一手揽住了秦宜宁,再不许她往前走一步,拳头已经捏的咯咯作响。
可怜他家宜姐儿,还一直委曲求全,没想到他的好母亲背后就是这样非议她的。
马氏气的脸色铁青,抬起脚就要踹门,却被姚成谷给抢先了一步。
“你住口!”姚成谷推开门,迎面就见姚氏正站在厚实的坐褥上,双手高高举起一个青花瓷瓶要砸,地上都是碎瓷片,椅子炕桌也翻倒了,足可见她闹的有多凶。
那两个奉命来看着姚氏的仆妇早已经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姚氏一看门口来的这些人,手上的动作也终于停下了,将瓷瓶往地上一丢,又是稀里哗啦的一声。
“爹!这两个秦家的狗奴才刁难我,他们……”
“啪!”
姚成谷狠狠的一巴掌抽在姚氏脸上,将姚氏打的懵在当场,舌头被咬破,嘴角伸出一丝血来。
“你这孽障!给我跪下!”
姚氏泪花闪闪,咬着唇呜咽着避开碎瓷跪下了。
姚成谷斥道:“我为何会罚你,看来你是根本没动脑子想!”
“呜……我没有错!”
“还敢犟嘴!你愿意闹?好好好,这里就留给你闹,往后我们都去夕月了,这么大地方都留给你,你随便儿闹!”姚成谷气的手打颤儿,愤然转身大步走开,脚下一崴,差一点就跌在满地碎瓷上。
逄枭赶忙扶着姚成谷,将老人家带出狼藉的房间。
姚氏跌坐在坐褥上,抽抽噎噎,惊惧不已。
听姚成谷这话的意思,他们是打算将她扔下,不带她去夕月了?
姚氏真是被姚成谷的话给吓坏了,急忙爬起来,绕地上的碎片,到门口去拉着姚成谷:“爹,爹,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姚成谷眼看着姚氏脸颊肿了起来,嘴角渗着血丝,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到底还是心疼。
可是对女儿的心疼,比起他们将来的生死存亡孰轻孰重?
姚成谷狠下心没有表态,而是询问的看向秦槐远。
秦槐远面带微笑,可气场凌然,仿佛这里不是秦家一间寻常厢房门前,而是金銮殿上正在参加早朝。
姚成谷再精明,也没见过秦槐远这般气势,心里越发的忐忑起来。
这下子彻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