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在夕月,有外祖母提点,在曹雨晴的跟前也吃不了亏。
“母亲,女儿也有一件事想跟您说。”
“你说。”孙氏好奇的看着秦宜宁。
秦宜宁想了想,道:“将来若是曹氏进了门,母亲也不要太过为难自己了。您是父亲的妻子,要紧的是抓住父亲的心,与她别苗头倒是次要。父亲迎曹氏进门,心里对您必定是有愧疚的,您又为父亲生下了唯一的的孩子,晗哥儿和昭哥儿又要每天都在父亲的眼前晃,要叫父亲外祖父,叫您外祖母,无论他做什么,您都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妻,这一点是不变的,您只要抓住这些,将来的日子便可顺风顺水,一些事看的惯的就看一看,看不惯的,您大可以丢开手,谁也夺不走您的位置。”
孙氏缓缓的点头,“你说的我明白,你外祖母也是这么劝说我的。回头我再去与曹氏商议一下,你父亲若是心在她身上,越是得不到反而还越是牵肠挂肚,还不如直接让她进了门的好。再说她……她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
孙氏说的别扭,心里到底还是有不甘的。
秦宜宁无法劝说更多,只能无奈的轻叹一声。
其实秦宜宁不太担心孙氏。就算没有她在身边,父亲也不会亏待她,而且秦慧宁到底是孙氏养大的女儿,有秦慧宁在,孙氏将来不至于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何况父亲做不出宠妾灭妻的事,这点原则父亲还是有的。
至于安全,有父亲在,一家子她都不担心。
秦宜宁靠着孙氏的肩膀,呢喃着:“母亲往后好好的,与父亲和和睦睦的,老太君年纪也大了,也不要与她计较,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什么事都过的去。您好生照看自己,保养身子,活的长命百岁的,将来等着抱重外孙,这才是最大的福分。”
孙氏闻言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丫头,这都是几十年后的事了,怎么想起这会子嘱咐我?你那语气倒像成了个小老太太。”
秦宜宁也跟着笑起来,佯作嗔怒道:“女儿不过是白嘱咐您罢了,您若是不愿意听,女儿还不说了呢。”
女儿难得撒娇一次,孙氏觉得又有趣又新鲜,拉着秦宜宁说了许久的体己话。
秦宜宁发现孙氏在外祖母的开导之下已经没有那么抗拒父亲纳妾之事,悄然放下了心。若能不放在心上,将来或许还能少生一些气。
这世界对女子的要求素来严苛,要生存下去,也没有其他的办法。难道还能因为憋一口气,就劝说父亲和母亲和离?
秦宜宁心里又是无奈,又是叹息,陪着孙氏聊了许久,直到秦槐远回房来休息,秦宜宁才起身告辞。
“父亲母亲安置吧,我也要回去歇着了。”
秦槐远微微颔首,面对女儿时方才没忍住说了那么多的话,还不小心都被曹氏听了去,虽然误会说开了,但到有些抹不开。
秦宜宁非常体贴秦槐远,并没有多询问。
一夜无话。
次日逄枭清早便去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