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一看,当即笑了起来,争抢着解释道:“您有所不知,拂雪可是新来的头牌,待遇自然是不同的。”
“是啊,那拂雪原来是大户人家做大丫鬟的,出门行走都有几分颜面,不过因她犯了错,到了我们楼里来。您瞧见那小厮没?那可不是寻常小厮,那是拂雪的未婚夫,从前订了亲的。”
几个女子七嘴八舌,都精明的未提及陆家,但也确认了逄枭和秦宜宁的猜测。
秦宜宁回眸笑道:“拂雪既是大家丫鬟,他未婚夫必定也是有头脸的,怎么不拿银子给她赎身呢?”
听秦宜宁问出如此简单的问题,四女都不由得腹诽,面前这位姑娘是命太好了,跟了个又英俊又多金的公子,怕是被宠的都不会动脑了。
“那可是被他们家大少爷吩咐卖了来的,那位爷是大少爷的长随,能忤逆少爷来赎人吗?”
“不过他这般每日都来,也说不得已经忤逆他家少爷了。他这样,妈妈天天还要给预备出最好的位置来招待,又不敢让拂雪去接客,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也着实是难伺候的很。”
四个女子被引起了谈兴,又都说起拂雪自从来了采香阁所受到的种种优待来。
看来因为她受到的特殊待遇,楼中的姑娘也都有些小心思。
秦宜宁与逄枭对视了一眼,已经有了主意。
逄枭道:“那个拂雪姿色如何?是不是还没接客?”
原本聊的热火朝天的四个人语气稍顿,下意识都去看秦宜宁的神色。见秦宜宁一脸的强颜欢笑,也不由得跟着叹息了两声。
看来也不便羡慕这位姑娘,哪里有猫儿不吃腥?这位爷不要她们四个伺候,是因为看不上她们,他爱的八成是那干净的。
尽管几人心里都有腹诽,面上却都笑着,连连点头称是。
不管怎么说,能给楼里招揽来生意,对他们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该观察和探听的都已经探听到,逄枭与秦宜宁都不再围绕着这个话题,继续看楼下的节目,间或还要亲热的低声耳语几句。 看着时间差不多,逄枭便回头吩咐那四人,“去,叫你们老鸨子来。”
“是。”四女异口同声,知道这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事了,便带着那一袋子金锞子退了下去。
不多时,羽裳便扭着水蛇腰走进了门。
“公子爷,您有何吩咐啊?”羽裳眼珠一转,眼角余光趁机扫了屋内的摆设一眼,却见纱帘后的床榻依旧整洁,屋里只有八仙桌旁动过,不由得笑着道,“看来必定是奴这里的酒菜不对公子爷的口味儿了?”
逄枭挑眉笑道:“你还真说对了,本少爷还是爱吃山珍海味,你这里的清粥小菜也不清啊。不过爷看你还不错。”
“呦!您快别拿奴取笑了。”羽裳掩口笑了,道:“得,爷只要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