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其他意思,每个人都有保持隐私的权力。”
“我知道你的为人,”穆静湖点点头续道,“这件事我也不是故意隐瞒你,实在是因为我在秋家宅院里发现的事有蹊跷,我自己也不能确定,才一直没说。当日我师伯让我给主子们都用了药,这些人供出了好些有的没的,其中有个人名叫秋飞璟,自称是秋源清之子。”
“哦?秋源清之子不好生在剑川城里,怎么会去了泊安道?”
“这我也不大清楚,不过他一开始自称是秋源清之子,对我们威逼利诱,后来见不成,我师伯给她下了一种很折磨的药,他就受不了了,临死之前,交代出一封信来。”
穆静湖看向秋飞珊。
秋飞珊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逄枭接过信封展开,却发现信纸上不过是一封寻常的问候内容,并看不出端倪。
秋飞珊便笑着道:“这封信表面看并无蹊跷,只有秋家嫡系重要的人才知道,这封信中含有密语。”
“密语?”
“是。秋家传承百余年,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法子,这密语也不难,是对应一本册子,方法我便不细说了。我只告诉你信中的内容。 ”秋飞珊微笑,随即看了看秦宜宁,“这也算我将功补过吧。”
穆静湖拍了拍秋飞珊的肩头。
逄枭和秦宜宁则都笑了,“无论如何,还要多谢你。”
“不必谢我。这封信上的大致意思,是吩咐秋飞璟十月初十这日,以广通号少东家的名义,去丹州府丹州城的鼎盛酒楼与陆家的人见面,秋家打算从陆家手中买一个钦差。”
“什么?”
秦宜宁惊愕的瞠目。恰秋飞珊这一段话中的信息太多了。尤其是最后一句。
“陆家还能买官卖官?”
“既然秋家能找到陆家这个门路,就说明陆家的确是做这个生意的。”
秦宜宁问:“他们要买钦差,那钦差是……不会是旧都这一代的钦差吧?”
秋飞珊颔首道:“信中的确是这个意思,你们或许不知道,我的四通号,当初便是秋家在明面上的产业,秋家一切发言也都由四通号来做,秋家自然是躲在后头,不肯暴露身份的。
“现在四通号独立出来,秋源清就另外立了个广通号,并且让秋飞璟去做了大掌柜。这次买钦差,若陆家问起来,便打算说,广通号要在大燕旧都这一带发展,苦于朝中无人,若有个钦差是自己人,行事就可以顺利许多。”
逄枭惊讶:“可是我并没听说朝廷要派遣钦差来旧都。”
秋飞珊笑了笑,端起蜜水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