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秦宜宁还没等走进去 ,就挺听逄枭沉着声音质问:“外面那个女人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过将她放在客院暂时安置不用理会吗!”
“你这是怎么说话呢!”姚氏的声音满是不悦。
秦宜宁想不到逄枭竟然会对着姚氏直接发火,一时间进去也不是,站在原地不动也不是。
进门去,姚氏会说她是去看笑话的。
不进去,姚氏又会说她不讲礼数,回来了也不知道去行礼。
秦宜宁无奈的耸了下肩,反正在讨厌她的人眼中,她就连呼吸都是错误,只做好本分就足够了,也不能要求其他。
思及此处,秦宜宁走进了里间。
姚氏和姚成谷坐在首位,伺候吃果子的婢女端着果盘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马氏不在。
“给老太爷,老夫人请安。”秦宜宁走到地当中,恭敬的行礼。
姚氏手上攥着吃水果的小银叉,见秦宜宁进门来,手上攥的更紧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脸种了那么久都是因为谁!
“就知道是你。”姚氏冷哼,“一遇上你,大福就对我这个做娘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你也是做娘的人,你还生了两个儿子,将来你儿子娶了媳妇就对你这个模样儿,你就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
秦宜宁垂头挨训,懒得与姚氏斗嘴。
逄枭却是怒不可遏,斥道:“娘,你说的是什么话!”
到底是带兵的人,真正怒吼起来嗓门大的很,就连承尘都被震的落了灰。
姚氏被吓的心里砰砰直跳,指着逄枭怒道:“你,你这是对亲娘说话的态度吗!”
逄枭道:“你们安生过日子的时候,宜姐儿在前头顶着磨难,你们被安全送回来的时候,宜姐儿差点被杀死在半路上。她没做过任何对不起逄家的事,反倒是我一直在带累她,娘,你既然知道你自己是我的亲娘,为何不能对我喜爱的人多一些包容?你做出的事,难道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回想起来都不脸红吗?”
姚氏被训的脸通红,颤抖手指着逄枭:“不孝子!我盼星星,盼月亮,总算将你盼了回来,可你进门都做了什么?对着你娘大吼大叫,为了这么一个犯了七出的女人正面与生母作对,你就不怕传出去让人嗤笑!”
“犯了七出?你倒是说说,宜姐儿犯了什么七出了!”
“她背后搬弄口舌是非,离间咱们母子,离间我与你外婆的关系!她还善妒,不许你纳妾纳通房,潘姑娘不过在她眼前说句话,她都能挑拨你来与我大吼大叫,难道她不是犯了善妒之罪!这样的乱家妇,就该送回她娘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