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宁点点头,“那就好。你放心,到时赏钱少不了大家的。”
“哎呦,那我就替兄弟们多谢东家了。”
秦宜宁用帕子拭泪,随意的点了点头便转身走想月亮门。
鲍虎看着秦宜宁离开的方向,缓慢的直起了一直佝偻的腰,嘴角扬起了一个嘲讽又志在必得的笑,回头吩咐正在帮忙哭灵的众人,“弟兄们,东家说让好好表现,热闹些,别丢了面儿,大家都哭起来咯!”
得了吩咐,本来就哭声震天的前院更加地动山摇了。
秦宜宁安排了府里剩余的仆妇们将行李与箱笼装好,随即低声嘱咐他们:“明日我们走后,大家伙儿便可以各自散了,等再回京来,我再联系各位,这段日子在秦家辛苦各位了。”
“不辛苦,主子们待我们极好,出了这样的事谁也没办法。”
“是啊,王妃回来后,但凡又吩咐只管再寻我们。”
仆妇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最后齐齐给秦宜宁行了礼。
秦宜宁与他们还了礼,给了各自赏钱,让他们退下了。
清早,天色暗淡之时,秦府门前就热闹了起来。
那些山贼们虽然行尽了坏事,可到底以此法行骗许久,仪式办的倒是风光,连阴阳先生都预事先预备下了。
只是秦宜宁此时却有些焦虑。
因为今日起来后,她找不到穆静湖了!
吉时已到,又等不得,队伍马上就要启程,她不可能叫停整个仪式等美穆静湖一个人,可是周围这些都是山贼,若是没有穆静湖在身边,她都不知该怎么办好。
事发突然,当真让秦宜宁措手不及,偏人都打发走了,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这是老爷再那边用的锅,东家要尽量用力气,摔碎一些,否则老爷下去了不好携带。”因秦槐远只有秦宜宁一个独女,女婿又不在身边,是以丧盆也要秦宜宁来摔。
秦宜宁压下焦虑的情绪,脸色难看的按着阴阳先生所说的,在灵车前跪下,将这些天送纸钱的瓦盆高高举起,狠狠的摔在地上。
只听得一声脆响,瓦盆被摔的稀碎,将阴阳先生和鲍虎等一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想不到一个女子竟然这么大力气。
鲍虎一边挥着手提醒,一边扯开嗓子哭了起来。送灵的队伍再度哭的山呼海啸一般,热闹的启程。
鲍虎对秦宜宁道:“东家上车吧,这就走了。”
秦宜宁用沾了姜汁的帕子擦了擦眼角,串串泪珠立即落了下来。她虚弱的点着头,缓缓走向马车,眼角余光却在四处打量。
穆静湖呢?穆静湖怎么还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