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秦槐远的好,也都禁不住哭了起来。
老太君捶着胸口,胡乱的尖叫,根本没有人听得懂她到底在叫什么,可那种母亲失去孩子的悲痛却让每个人都感同身受。
“蒙哥儿!”最后一声惨叫,老太君双眼一翻就失去了知觉。
“老太君!”
“母亲!”
一屋子人乱做一团,掐人中的掐人中,慌忙找大夫的找大夫,整个王府偏院都乱了起来。
消息很快传到姚成谷和姚氏耳边。
“怎么会这样,好好的,这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姚氏惊愕的问婢女,“你听真切了?莫不是诓我?”
“奴婢真的听见了。说是人走到天域关外,被匪徒杀了,犒军的东西都被劫了,秦老爷全尸都没落下。这会子秦家的老太君已经厥过去了,偏院乱成了一锅粥。”
姚氏摆摆手,挥退了婢女,问吧嗒着烟嘴的姚成谷:“爹,这会子咱们怎么办?亲家公这算不算是因公殉职?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姚成谷犹豫着道:“你没听见说么,他这是办差不利,东西都丢了,自个儿也丢了命。”
“那咱们就别去了,免得沾上了麻烦。”
“不成。去还是要去的。”姚成谷在炕沿磕了磕烟袋,“你想啊,咱们毕竟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就算咱不去,外人眼里咱们也都是一家子。况且到底是姻亲,不去的话也难免叫底下的人说嘴。”
“可是……”姚氏咬着唇,道:“您说,王府是借给秦家暂住,但到底这里是王府啊,亲家公死了不打紧,要是将灵堂摆在咱们家里,多晦气,秦氏也没在家,若在家咱们也与她商量商量,叫她将灵堂摆设在外头去,免得给咱们家招来晦气。”
“得了,人家刚出了事,咱们这话说了不是等人戳脊梁骨?”姚成谷站起身,抖了抖袍子上的烟灰,吩咐姚氏,“你去换一身衣裳,穿素净点,咱们一起去。”
“嗳。”
姚氏应了一声,便快步往外头去,换上了一身宝蓝色的对襟褙子,头面也摘了换上了银饰,就和姚成谷一起来到了秦家住的偏院。
二老爷和三老爷带着秦寒、秦宇在前头张罗,正商议着搭设灵棚的事,见二人来了,便是一阵客套。
姚成谷安慰了几句,不经意与姚氏对视了一眼。
姚氏立即明白了意思,用帕子沾了沾眼角,道:“出了这等事,大福在南方是没办法回来了,总不能叫他擅离职守,可是宜姐儿怎么也要先给接出宫才行,这么大的事,亲家公就只有这么一个姑娘,总不能临到了了,亲生女儿还不在身边。”
二老爷和三老爷都赞同的点头。
他们一家子人相互扶持着走到今日不容易,虽然母亲偏心,大哥的成就也比他们要高,可是在他们兄弟的心里,对大哥的感激和孺慕是分毫不少的。公平的说,秦槐远这个大哥,对他们兄弟是够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