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胆敢与本宫这样说话!”塔娜公主点指着秦宜宁,怒不可遏,“来人,把她给本宫抓起来!”
“娘娘,这……”
几个宫人面面相觑,终究还是跪下道:“娘娘,这,奴婢们不敢。”
“不敢?本宫吩咐你们,你们胆敢抗旨!莫不是不想要命了!”
“娘娘恕罪,可,可王妃是命妇,这……”
“顺妃娘娘无须为难宫人。”秦宜宁轻笑了一声,“臣妇一没有违反宫规,二没有对顺妃娘娘不利,不是突发的恶**件,也只有宗人府能定臣妇的罪,如今臣妇不过是进言几句,说白了也是臣妇领旨传授娘娘大周的规矩,您便对臣妇喊打喊杀的,这臣妇为难不说,宫人也十分为难啊。”
“你!”
“娘娘好生休息吧,明日早起还要给太后与皇后请安,不要耽搁了正事,臣妇先告退了。”
秦宜宁说罢,也不管塔娜公主到底是个什么表情,转身便走向偏殿。
塔娜公主急追了两步,气的直跺脚,鞑靼语渐珠一般咒骂起来。
秦宜宁却仿若未闻,直接回了偏殿。
塔娜公主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多跌身份。即便没有人听得懂她说了什么,可是所有人的看得懂她被一个臣妇给训斥了,而且这个臣妇还是她自己请旨请进来陪伴教导自己规矩的。
正月里冰冷的空气让塔娜公主逐渐冷静下来。她板着脸转身回了寝殿,挥手屏退了方才在殿内准备好的几个内侍。
来日方长。
圣上如今正宠爱她,她不急。
秦宜宁回到偏殿,寄云和冰糖早就等候多时了。
“怎么样,王妃?那鞑靼公主到底怎么一回事?明日您一定要回了皇后才行啊!”
秦宜宁安抚的拍了拍冰糖的手,道:“皇后本来就已自顾不暇,她没有那个手段护着我的,而且这种事情无凭无据,我一说,反而还成了挑拨后妃关系了。”
“怎么无凭无据,奴婢都看见的。”冰糖气的脸都涨红了。
寄云摇摇头,蹙眉道:“王妃说的对,咱们能作证,可咱们是王妃的亲信,说的话不足以为证。储秀宫的宫人又要在顺妃手下讨生活,他们谁敢站出来作证说顺妃的不是?往后又不是不想混下去了。”
“那就由着她这么折腾王妃不成?”冰糖有些着急,“王妃的身子这样折腾下去怎么受得了。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没事就叫人去她身边站着听她说话,大周话都说不溜,她哪来的那么多话说!”
秦宜宁被冰糖抱怨时的可爱模样逗笑了,被塔娜公主惹的烦躁都烟消云散。
“好了,别生气。”拉过冰糖的手,笑道,“她心里记恨我,才会想尽办法想折腾我。其实这样对于我来说还是好事。”
“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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