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与四通号沟通,若不能,也会想其他法子来解决问题。到是你还面临另一个难题。马上就要到发饷的日子了。四通号那里咱们是必定借不到钱了,这笔饷银却是你这个平南大元帅躲不过的责任。
“其实我怀疑,这个四通号和燕郡王之间的关系匪浅。说不得便是燕郡王指使了四通号的人,早早的挖好了一个坑来等着你跳进去。”
秦宜宁与逄枭牵着手绕过屏风走出后门,沿着抄手游廊是向后宅走去,仆婢们知道主子有话要谈,都自觉地退离二人一丈远外。
逄枭道:“我也这么想。顾世雄的手段还是不容小觑的。不过关于饷银,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法子。”
“哦?什么法子?”秦宜宁停下脚步好奇的仰头看他。
逄枭垂眸,凑近她耳畔,微眯着凤眼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宜宁听的睁大了眼,忽闪着长睫,片刻方问:“这样做可行吗?”
“可行,怎么不可行?”逄枭笑道,“厚脸皮耍无赖这种事我已是驾轻就熟了。只是对不住你和孩子,又要留你们在家,不能陪在你们身边,我心里着实愧疚的很。”
秦宜宁笑道:“别这么说,你又不是出去玩的,你是去做正经事,也是为了咱们一家子安危着想,有什么愧疚的呢?你放心,我身边人手足,家里的事我能照看好,你就只管安心做你的事就是了。”
她素来如此,总是能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然而正是因为她的体贴,逄枭才越发觉得对不起她,才越觉得心疼和愧疚。
逄枭用力的将她拥入怀中,不带一丝情|欲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她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姑娘,他何其有幸,今生能够遇见她。
逄枭回房陪着秦宜宁和孩子一会儿,就去外院见了穆静湖。
这些天,穆静湖除了除夕和初五那日在秦府,其余都不在家,逄枭并不知他在做什么,也不想去问。
他只道穆静湖是天机子的人,也知道穆静湖乍然出现在旧都,是许是天机子又有什么事情吩咐他做。可是逄枭也相信穆静湖的为人,在鞑靼时,穆静湖能违背天机子的意愿来救秦宜宁,还将秦宜宁还在世的消息告诉了他,他从那刻起就相信,穆静湖是无论何时都不会以伤害他们为目的来接近他们的。
“木头,你能在旧都留多久?”昏黄的灯光下,逄枭为穆静湖斟了一杯茶。
穆静湖端起雨过天青的茶杯啜了一口,道:“我也不知道要留多久。我来时师伯什么都没吩咐,只说南方有热闹,叫我来看。”
逄枭点点头,丝毫不怀疑穆静湖的话。
“你若不急着走,就帮我照看一下家里。我明儿又要去平南军大营了。宜姐儿带着两个孩子在家,我着实是放心不下。虽然我也留了侍卫,可我总怕像当年似的突发什么状况。现在宜姐儿身边不但没有家人陪伴,她反而还要自己当家,外带看顾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着实太辛苦了。”
穆静湖毫不犹豫就点头道:“好啊,那我就少出去溜达,多在府里看顾着一些。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不用惦念着家里。”
逄枭便拍了拍穆静湖的肩头身笑道:“好兄弟。等我忙完了这阵子,找你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