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云和连小粥。
秦槐远问道:“路上是怎么回事?”
秦宜宁就将方才他们如何下山,季泽宇安排的侍卫都有谁,路上又经历了什么,包括天机子和穆静湖都说过什么话,都一一的与秦槐远细说了。
秦槐远将扭伤的脚放平在炕沿上,背后靠着柔软的弹墨大引枕,垂眸仔细听着,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点着桌面。
待到秦宜宁说完了,秦槐远才道:“这么说,她是算出圣上因王爷在场而保住性命,所以才觉得你是什么变数,杀了过来?”
“是这样。”秦宜宁皱眉道:“我觉得天机子肯定是疯了。哪里有人将算命算出来的事这么当真,还把这个当做金科玉律一样。天机子为了什么所谓的正道如此无所不用其极,简直是荒唐至极。”
秦槐远道:“其实天机子与许多将信仰看的极重的人差不多,为了自己信仰中的事情可以付出一切。她自认为所做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自然觉得咱们所有人的行为都碍事。不过好歹有了一点好消息。若她推算的真那么准确,王爷现在应该还活着。”
“是啊。”秦宜宁禁不住微笑起来,连日来的压抑都因为这个消息而散了不少,只要逄枭活着,他们的未来就还有盼头。
秦槐远想了想,道:“这消息未经查证,暂且不宜宣扬。否则被人问起来咱们不好解释。”
秦宜宁赞同的道:“圣上出了事,宫中现在就多出这么多的变数,弄权者刚刚尝到甜头,断不会希望有人阻拦”
如果知道圣上还活着,还弄出什么栗郡王监国,还将虎贲军的主帅换了人,那便是对圣上的大不敬了,传出这消息别人未必会相信,但是弄权之人一定会说传谣之人居心叵测。王府现在不宜多生枝节。只要知道逄枭还活着,身尽快挖掘便是了。
“你能想明白便好。”秦槐远见秦宜宁如此稳重,欣慰的道:“为父还担心你得了王爷的消息,会意气用事呢。”
秦宜宁禁不住笑道:“父亲多虑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会分不清轻重?”
在秦槐远的眼里,秦宜宁可不就是个孩子?
秦宜宁想起方才天机子的话,犹豫着道:“父亲当初对逄将军用计,真的是因为母亲坏了我?”
秦槐远早料到秦宜宁会有所疑问,笑了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你母亲正怀着你,这件事也不算天机子说错,这其中的确有这个原因,却不是全部。”
所以说,当初秦槐远之所以会对北冀国用离间计,还真的有母亲怀着她的缘由?
想到因为她怀着身孕,逄枭在外行事的风格有所变化,竭力收敛忍耐,秦宜宁便也能大概推测出当时的情况。左不过是为了能让母亲能顺利的生下她吧?
想起逄枭的身世,秦宜宁多少也有些庆幸。
若不是逄夫人善妒,发现姚氏成了逄中正的通房丫头就暗中将人送走,姚氏身边又有个明白的马氏,并没让她将孩子抱回逄家去邀买前程,而是让逄枭在乡间长大,恐怕当初抄家灭门时就连逄枭也躲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