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五人为了护她而出了事,她又要如何偿还!
可现在的情况,她就是什么都帮不上!能做的只能是稳稳当当呆在车里,看着人去牺牲!
马车飞奔向前。赶车的汉子已经红了双眼,大吼着加快速度,眨眼就冲出了重围直往前方而去,泥泞的路面甩起的泥水在车厢背后留下凌乱的痕迹,就连车辕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要散架。
就在这时,只听得“嗖”的一声破空声来,羽箭正射中赶车汉子的胸膛,箭尖从背后穿出,鲜血喷溅。
他喷出一大口鲜血,用尽最后的意志,将马车用尽力气将马车勒停,因为若是他一死,横冲直撞的马车就能要了车中孕妇的命,这样车里的人还有机会换个人驾车。
“王……王妃,我……”
感受到马车骤停,也听见了汉子的闷哼声音,寄云撩起车帘,正看到车夫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鲜血从他的胸口和口中流出,随着他短促艰难的呼吸喷出血沫,最后他不甘的闭了眼,口鼻之中一丝血线渗了出来。
“王妃!”寄云惊叫一声,便要上去赶车。
可秦宜宁却拍了拍寄云的肩膀,道:“罢了,你先别动。”
寄云抬头,顺着秦宜宁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五短身材,穿短褐,戴六和帽,黑锦蒙面的人正负手站在不远处。 他的身边站着个身材高大的、眉目凶狠的汉子,那汉子手中的弓拉成满月状,箭尖直指着是马车的方向。
毫无疑问,不论是寄云还是冰糖,只要有人敢去赶车,你就会和落地的车夫是一个下场。
“王妃……”
“你听话。”秦宜宁提高了声音,笑着道:“天机子神机妙算,既算准了我会趁这场大雨回城,又手下留情,没有让人直接一箭解决了我,一定是有话要与我说。不与你们相干,你们都不许出来。”
天机子?
寄云和冰糖心脏狂跳,看向那五短身材的蒙面人。
蒙面人果真一声轻笑,将面巾一把扯下丢在地上。冒着小雨,负手向前了两步,眼角的皱纹都笑成了两朵菊花:“故人见面,王妃难道就没有感到一点惊喜吗?”
秦宜宁也下了马车,扶着酸痛的腰站定。冰糖和寄云立即也下了车,一左一右的扶着秦宜宁。
冰糖拦在秦宜宁的身前,犹豫的叫了一声:“师尊,您……”
“哎呦,原来是静臻啊。”天机子摇了摇头,叹道,“当初在大燕,你父亲将你托付到仙姑管观来,你成了我的小徒弟,咱们也算有一段师徒缘分。虽然现在你已经不是我的徒弟了,可我还是念旧情的。我不杀你。”
天机子慈爱的笑着,摆摆手道:“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