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医又忙着给皇后诊脉,还诊出了喜脉。
太后当真是一则喜一则忧,宫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就连安阳长公主府中都得了消息,李贺兰也匆忙之间连夜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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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启天病倒,停了朝会已有七八天,起初事情还掩藏的住,然而大臣们朝会空等的时间多了,回到家中难免会忧心的与家人议论起来。内宅之中本来就是各种闲言碎语的滋生地,何况府里那些下人们在府外也有一个两个亲戚朋友。
是以“圣上病重”,“朝堂即将大乱”的消息,就这么不留神在大街小巷传开了。
有人说圣上一心为国操劳,积劳成疾。
有人说圣上是弹劾忠顺亲王不成,怒急攻心,一病不起。
而不论旁人如何说,与此事相关的那些人都毫无动静,不论是新换了家主的陆家,还是暴风中心上的秦家和忠顺亲王府,没有任何人表露出心思。
王府外院的书房里,逄枭请了秦槐远,与谢岳和徐渭之一同说话。
“圣上日夜操劳,鞑靼战乱将起,本就劳心劳神,国库钱粮不济,也是圣上的心头大患,如今圣上安排的事情不能如意,想来是急怒攻心了。我们做臣子的看了也着实是忧心。”秦槐远将线报放回了桌上。
李启天怕是陷害逄枭不成,前头战事将起,他不但国库空虚,陆家又不肯出手帮忙,桩桩件件加起来都够李启天愤怒了,他会怒急攻心实属正常。
谢岳和徐渭之都点点头。
“只恨我的能力微薄,无法替圣上分忧。”逄枭非常赞叹秦槐远的谨慎。
如今多事之秋,在书房中说话也要防隔墙有耳,不忘了提醒他们严防隔墙有耳。
徐渭之道:“如今圣上身体抱恙,依我愚见,以圣上对王爷的看重和新人,您还是要上折子问候的。”
“我也是这么打算。”逄枭笑着点头。
“这问安折子不如替我带个问候?”秦槐远语气稍顿,想了想又道,“算了,折子我就不上了。”
逄枭、谢岳和徐渭之三人听到噗嗤就笑了。
若是秦槐远与逄枭联名上折子问候圣上,估计能将圣上气的病情又加重几分。
虽然现在已经撕破了脸皮,可表面上大家还是一副君臣和谐的模样,秦槐远一个已经没了官职的就没必要凑热闹了。逄枭的请安折子也无非是身为臣子该做的,走过过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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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李启天病情刚刚好转,不是那么头晕眼花了,便吩咐厉观文:“将这段日子的折子都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