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存在产生误解,更不能影响了人家夫妻的感情。
不过想起对自己疼爱有加、寄予厚望的祖父,陆衡还是心如火烧,愧疚的低垂了头。
“都是我害的。”
当初若不是较真那一口气,得了宝藏图出来,后来的事情就都不会发生了。祖父将他作为新一任的家主培养了那么多年,如今却因为他的失误,导致全盘计划皆被推翻,多年布置也都成了泡影,还害的祖父命在旦夕,陆衡的心里真的比刀扎还难受。
见他如此落寞,逄枭和秦宜宁也都能够理解。秦宜宁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陆衡。倒是逄枭开了口。
“事已至此,自责也是无济于事,怎么想个办法将事情解决了才是要紧。我想陆兄在陆家经营多年,是当做陆家新一代的家主来培养的,你的人脉和手腕,应该不只是这么一点。”
陆衡闻言抬头看向逄枭,见他在此困境依旧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模样,立即觉得自己方才那般有点太不爷们了。
他深吸口气,道:“你说的不错。若说在陆家的布置和掌控,我的确有自信。不过有些事情王爷却不知情。陆家是传承百年的大家族,其中是有一些规矩的。”
逄枭颔首道:“陆门世家,传承百年,早在北冀国开国时就有所传承,其中自然又自己的规矩。”
陆衡笑着点点头,“一个世家能够传承百年,并且屹立不倒,必定是有一套顺应时代的法则。我也不怕告诉王爷,陆家之所以能够历经北冀一朝所有的君王,并且大周建朝之后也能深的重用,原因便是我们家族一直秉承着一个理念,那就是做永远的‘保皇党’。”
逄枭一听到‘保皇党’这个说法,就明白了,想来陆家所谓的“保皇”并不是谁做皇帝就拥护谁,而是谁有机会最后成为皇帝,才拥护谁。
逄枭笑道:“说白了,就是陆家人比较会选择站队。”
陆衡赞许的点头,笑道:“王爷是明白人,其中深意王爷必定明白。这么多年,的确也发生过宫变之类的事,但是陆家人始终都能选择正确的站队,一直都受到皇族的信任,所以世家才能够像老树扎根一样在这片土地上生存下来,并且发展壮大。”
秦宜宁听着二人的话,不由得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的情况,并不是你没有能力去与你二叔父一争,而是因为你们家族传承的规矩,你既然已经被圣上不喜,就已经成为了一颗弃子,做了弃子就要有做弃子的自觉性,就仿佛壁虎断尾,你就是那根断尾,如今只能沉默,不能阻拦其他的陆家人继续站队?”
“正是这个意思。”陆衡叹道,“在整个陆家的家族利益面前,我一个人的得失就已经不重要了。”
逄枭和秦宜宁闻言,都理解的点了点头。
陆衡的想法很正确,也正是因为陆家每一代都有许多个陆衡这样想法的人,陆家才能够传承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