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有闺女,刚嫁人没几天就被新婚女婿带到闹瘟疫的灾区受苦,连嫁妆都拿出来支援女婿了,结果就这样,人还没平安的回来,还被你女婿弄丢了!你什么心情?”
姚成谷一时语塞。
其实这方面,秦家做的真的已经足够漂亮,至少这段日子,秦家人从来没有为难过逄枭。
马氏又道:“这还不是最过分的!如果是你女儿,被女婿给弄丢了,你女婿家非但不愧疚,反而担心你闺女有没有被人给睡过,是不是不干净了,配不配生他们家的孩子了,你要是宜丫头的亲爹,你怎么想?别他娘的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样说这些狗屁话了,你们老姚家都两重规矩!说白了就是他娘的自私!”
马氏一手叉腰,一手点指姚成谷和姚氏:“我这辈子行走江湖,最看不惯那些不讲道义的人,这也就是你俩一个是我男人,一个是我闺女,要不我早大耳刮子抽死你俩了!以后别让我听见你们说这种话,要不你们就都给老娘滚出去,别认我这个媳妇,玉屏你也不用认我这个娘!”
“娘。您别这样。我和爹也没有要休弃秦氏的意思,况且我们只是想想,也什么都没做不是?能有私心想一想这些也是人之常情,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吧?难道您就不心疼您外孙?”姚氏满脸的无奈和委屈。
马氏冷笑:“我心疼大福。但是我也知道,大福是个纯爷们,立在这个世道上,就该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不如你们爷俩肚子里有墨水,也不如你俩心眼儿多,但我就知道,人不能做坏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否则早晚都有报应。你不服气,我也没话说,我也知道你一直嫌我这个娘粗鄙,你要是再不改你那些臭毛病,还是想插手大福屋里的事儿,就别怪我揍死你!”
姚氏被训的委屈的泪水涟涟,抽泣起来。
姚成谷则是放下烟袋,下地扶正了炕几,道:“行了,行了,都消消气,咱们也都是为了大福好不是?况且只是这么一说罢了,也没那些弯弯绕绕的。总归秦氏要是能回来,她还是王妃,就是有一百个妾那也越不过她头顶去。”
马氏被气的脸色煞白,瞪着姚成谷不知该说什么。
姚成谷安慰的拍了拍马氏的肩膀,“男人纳妾收通房不是正常的吗?你难道不想多抱几个重孙子?”
“我想,但是纳妾也分是什么时候!若是大福自己看中了别的姑娘为妾,或者宜姐儿主动给他安排妾室通房,那是正常的,我也不在乎什么嫡庶之分,总归只要有了都是我重孙子。可你们要是因为宜姐儿被绑架过,就嫌弃她,那就是背信弃义!”
姚氏和姚成谷对视了一眼,父女二人都默契的不再与马氏争辩了。反正马氏是认死理的人,一些话是说不清道理的,何况现在说这些还太早。
二人就不再说话,听着马氏又唠唠叨叨了半天。
此时的逄枭已快马加鞭到了秦家,等候在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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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请稍候,我家大人正在老太君跟前侍疾,小人这就吩咐人进去传话,请老爷出来。”带路的管事恭敬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