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
秦宜宁知道这绝对不是个简单事,阿娜日吃足了飞醋,方才那模样更是掉进醋缸里,思勤又明摆着要利用阿娜日做些什么,才刚还吵的正欢的人,现在又突然说要狩猎,这其中必有阴谋。
侍女见秦宜宁羽睫忽闪,垂眸沉默,半张小脸藏在柔软的兽皮中,半张脸又掩在温暖橘红色的火光下那柔媚俏丽的模样,让她一个女人看着都心里发酥,更何况男子?心下对阿娜日如此提防仇视秦宜宁的行为就越发能够理解了。
“夫人?”侍女询问的唤了一声。她听从阿娜日的吩咐,还要去复命。
秦宜宁很想拒绝,身体上的虚弱加上舟车劳顿的疲乏,让她的疲累已到极限。若是现在还在王府,秦宜宁一定会是放松下来,好生的休息一阵子,就赖在床上吃吃睡睡休养生息,说不得还要病上一场。
可现她现在只是阶下囚,根本没有放纵自己到底资格,对阿娜日的吩咐也没有拒绝和反抗的余地。
不得不说,绝境逼迫她必须坚强。现在的情况,要么咬牙撑住或还可以用力挣扎一回,要么就只能引颈就戮,成为待宰的羔羊。
“我知道了,回去告诉可汗,我会去的。”
侍女见秦宜宁应下,这才颔首,退后几步绕过屏风,离开了侧殿。
随着殿门吱嘎一声关上,整个大殿再度陷入安静之中,只有篝火中偶尔发出“噼啪”柴火燃烧声。
秦宜宁却并没有放松。
因为她感觉得到,这大殿现在表面上没有人,实际暗中却有至少两个人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且还是在不同的方向。
想来应该是两伙人,因为盯梢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犯不上拍来两个高手,何况殿外还有层层守卫根本不怕她想逃走。
秦宜宁紧了紧身上裹着的毯子,将自己包裹成一个球,蜷缩着挨着篝火躺下了。
此时的她无比想念京城的家,想念逄枭,想念父亲和母亲,想念马氏和姚氏。
还有冰糖和寄云,不知是否逃出去了。
曹雨晴也不知受了那么重的伤,是否还能活着。
她与逄枭分开已经三个多月,知道她失踪了,逄枭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
秦宜宁闭上眼,却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发热,泪水一下子涌了上来,费尽了力气才勉强克制住不要哭出来。
眼泪使人脆弱,而她现在不能脆弱,她想在思勤的算计和阿娜日的忌惮之下活着离开鞑靼,就不能让自己有丝毫的脆弱,更不能有惧怕和退缩,一旦产生了那样软弱的情绪,等待她的就只有万劫不复。
秦宜宁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在一个完全不能提供安全感的地方被关押监视,她要时刻提防着是否有人回来,根本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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