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父放心,孙儿一定会多注意的。”
陆衡对陆阁老笑了笑。
当晚他就歇在了陆阁老这里,待到次日凌晨,趁着天色还暗,陆衡便带着人离开了陆家,在初开城门时,化妆成普通的农户,推着独轮车跟随一群百姓混出了京城。
而这一切,除了陆阁老和陆衡的随行侍卫,其余人一概不知。
秦家外院的书房之中,秦宜宁刚和秦槐远一起吃过早饭。
昨晚秦槐远和暗探们被释放归来,时间太晚,秦宜宁便什么都没有问,只准备了热水让他们盥洗,吃过饭后就歇下了。
是以一叙别后之事便搁在清晨安静之时。
“父亲,这些日过的如何?”秦宜宁问的很轻松,因为秦槐远的气色很好,看起来不像是被囚禁过的样子。
秦槐远端起茶碗吃了一口,笑道:“在宫里好吃好住,不过是被拘起来罢了,问我宝藏的事,我哪里知道呢,估计是圣上看我是真的不知情,后来便也不问了。
“倒是那些暗探们被问了许多次,可是因你的计划,圣上对他们又不敢下重手,生怕惊了在外头的那几个。
“后来我便听伺候我的小内侍说,顾老大人和陆阁老被圣上先后宣召进宫,我就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了。”
秦槐远放下茶碗,盖碗的底座与茶几碰触轻轻的一声响。
秦槐远故作严肃的道:“宜姐儿,说吧,这次你怎么做的?”
秦宜宁无辜的眨眨眼:“怎么父亲就认定了是女儿做了什么呢?”
“你这丫头想什么做什么,能逃过为父的眼睛?看你那模样,就像是偷到了蜜糖的小老鼠。”
秦槐远说罢,也被自己这个形容词逗笑了,爱惜的摸了摸秦宜宁的头,“还不从实招来?”
秦宜宁笑眯眯的道:“其实也没那么复杂,这事儿还多亏了顾老大人给我了一个契机,否则我还找不到办法救你们出来。”
秦宜宁就将顾老大人是如何来与她谈判,她如何拒绝了人,假造了藏宝图,然后又利用了顾老大人引起李启天的注意,从而祸水东引、围魏救赵的过程都告诉了秦槐远。
秦槐远听的一阵沉默,想起顾老大人那老态龙钟须发皆白的样子,也不知他自知中计之后,那一向自诩聪慧的老头子会不会暴跳如雷,心里就为他默哀了一下。
“父亲?”见秦槐远不说话,秦宜宁有一些忐忑。
秦槐远回过神来,笑道:“没事。如今陆衡已经私自带着去寻找宝藏了。咱们这边大可以清闲下来。也该好生为你筹备婚事了。”
秦宜宁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低头道:“有什么好筹备的。”
“这便不用你来管了,你好生绣你的枕面儿就是了。我听你母亲说你的枕面儿绣的进展缓慢?”
秦宜宁被问的脸红,“父亲就别取笑女儿了,让我粗糙的缝补,我做的是还算结实了。可是做刺绣描红等事,母亲虽然让嬷嬷教导了数次,原理我也懂得,可我就是没有那个耐心,总觉得是在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