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兵马司衙门。
秦宜宁的马车缓缓停下,冰糖、寄云和连小粥先后下了车,最后才上前来扶秦宜宁。
另一边,几个衙内都好奇的往这边看。
他们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迷的忠顺亲王那般铁汉也不顾杀父之仇了,硬是将人给抢了回去。
只见一只白皙的素手先探了出来,搭在了婢女的手上,随即看见的便是一张艳若桃李的俏脸。随着她下车的动作,众人的目光都黏在了她的身上.
她生的身段玲珑,个头在北方女子中间算作中等,在南方女子中就是高挑的,她冷淡的瞥来一眼,明媚的杏眼中流光闪动,不言不语便能勾人的心魄。
怪不得!怪不得忠顺亲王那样的人物都没过得去美人关!
几个衙内心里一时间百般不是滋味,今儿个竟然一点便宜都没沾着,没等到秦宜宁下马车,也没听她还口。
难道他们就只能傻看着?
可事到如今,他们还真想不出怎样能将这人得到手。
众人一路到了前厅。
郑大人就吩咐人给两方的人都上茶。
此间被惊蛰一巴掌扇的脸肿的青年灌了一口茶,指着秦宜宁身后站着的惊蛰大叫:“大人,此人当街行凶,大人怎不将他拿下!”
惊蛰等四人随同冰糖几人,此时都安静的垂首站在秦宜宁的身后。面对青年的指责,惊蛰眉眼都没抬一下,依旧低垂着头十分安顺的模样。
此时的暗探们都与寻常人家的随从一样,丝毫看不出会是有刚才那种身手的人。
若不是青年那张肿脸摆在眼前,郑大人几乎都不敢相信。
郑大人道:“此人可当真行凶?”
秦宜宁抬眸看向郑大人,温和的道:“我的随从只是护主心切。今日的事情况及其恶劣,并非我们先挑衅寻事,我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是这群人骑着马迎面冲了过来。我的下人练过一些功夫,为了护着我,才将为首之人的马打死了。
“至于那位被送去了医馆的衙内,他是学艺不精自己摔的,与我的随从并无关系。
“还有这位公子。”
秦宜宁说到此处,美目一轮便看向了肿着脸的青年,眼神洞彻人心,仿佛能读透那人的内心深处。
那青年只觉得脸上发热,就连挨了耳刮子的脸都不疼了,被美人如此注视,他有些晕陶陶的。
秦宜宁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温和有礼的道:“这位公子的脸上的确被我的随从打了一巴掌,然而我的随从也并非无故打人之人,也着实是他们的话太过污浊。”
郑大人道:“他们说了什么?”
秦宜宁闻言,低垂螓首道:“污言秽语,着实难堪的很,大人信不过我 也不打紧的,才刚在街上的目击者很多,大人尽管随意去问人便是。”
郑大人便点了点头。他对秦宜宁温文有礼的态度很是满意。
然郑大人尚且来不及说话,另一侧与程越关系较为亲密的青年,就七嘴八舌的分辨起来。
这些人都是官宦子弟,郑大人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