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逄枭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溯雪园,待溯雪园的大门在背后关了,才整理心情,快步去了书房。
徐渭之和谢岳二人给逄枭行过礼,谢岳就双手奉上了一张簪花帖。
逄枭闻到那股浓郁的胭脂香,蹙着眉道:“谁送来的?”
“回王爷,是宫里送来的。”谢岳面上的笑容如常,只是眼角的皱纹里似乎都藏着揶揄之意。
逄枭心里不痛快的很,接过帖子扫了两眼,气的随手丢开,正落在地上。
“如此作为,也亏她好意思说自己是天家女子,又是请名师又是请嬷嬷教导的,也不知都学哪只狗肚子里去了。”
徐渭之捡起帖子看了看,又递给了谢岳。
谢岳看过后放回方几,禁不住打趣道:“还不是王爷太有魅力,又能怪得了谁?”
逄枭被谢岳说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也就是娇生惯养惯出的臭毛病,想要什么就必须要得到?她那是一路过的太顺风顺水了!我家宜姐儿也是大家小姐,也没像她似的那么轻浮。”
徐渭之和谢岳对视了一眼,都禁不住笑了。
谢岳道:“王爷现在是除却巫山不是云。不过秦小姐的确是个好姑娘,配得上王爷这般赞许。”
徐渭之却道:“但是圣上看重的,怕也正是安阳长公主的性格。她既有对您志在必得的决心,也有胆量做出越轨的事来。若是长此下去,您与定北侯之间的关系,恐怕就无法修复了。”
“才刚宜姐儿也是这么说。我唯独能做的,就是摆明了态度,让定北侯看到我对安阳并无心思。”
“那么明天的宴,王爷就不去了?”李贺兰在帖子里邀请逄枭酒楼赴宴。
逄枭道:“不但不去,还要严词拒绝。徐先生,劳你代笔了,就说我身子不适,要在府中休养,另外也请长公主多注意,如今天寒地冻,着实少出门为妙。”
“是。”徐渭之便站起身,去桌案边磨墨写回帖。
逄枭又安排了谢岳暗中寻一处合适的宅院,等找到了就来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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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次日清早,李贺兰正与太后一同用早饭时,就收到了宫人送来的回帖。
李贺兰欢喜不已的撂下象牙箸,眉开眼笑的展开回帖,待到看清上头的字,她的笑容便凝固了,等细读过之后,李贺兰气的当场就踢翻了身边的绣墩。
“兰儿,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哀家,哀家一定给你做主。”
太后身眼瞧着心爱的小女儿这般生气,将她拉到怀里心肝肉的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