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听冰糖这么说,他们也都着了急,猎到一些野物或者采到一些甜味的野果,都会先分给秦宜宁。
倪秀才今年七十二岁,今天之前是能每天分到一块杂面饼子的,他也分出一半来给了秦宜宁,秦宜宁拒绝不用,倪秀才才将那一半饼子分给了其他的小孩子。
今天起,老人和孩子也断粮了。山上的野味抓的差不多了,干旱天,久不下雨,野菜生长的也缓慢,下一步,他们就真的该扒树皮吃了。
秦宜宁见汤差不多了,便给倪秀才先盛了一碗,
又给八小姐和秦慧宁各端了一碗。
八小姐感激的对秦宜宁笑了笑。
秦慧宁则是低垂着头面无表情,想来是饿的没力气笑了。
秦宜宁也不在意,又叫了冰糖、寄云和秋露帮忙,将野菜汤盛好了送上楼去。
谁知秋老虎横行的天,平日都不关的楼道门,今日却被关上了,还被人在里面上了闩。
冰糖去敲门,不多时,就见门被拉开了一道缝,开门的人是秦嬷嬷。
“四姑娘。”秦嬷嬷脸上有些尴尬。
秦宜宁笑着道:“菜汤好了。出去打猎的人还没回来,先吃些汤垫垫肚子吧。”
秦嬷嬷就笑着点头,却没有让秦宜宁进来的意思,伸手来接她手中的陶碗。
秦宜宁怀疑的看她,再看她指甲缝里残留的血迹和白色的绒毛,心里就是一跳。一把推开了房门,呼吸间立即被炖肉的香味充斥了。
“秦嬷嬷,打猎的人还没回来,你们怎么还在屋里藏了肉?”
秦嬷嬷垂头,讷讷不言。
冰糖和寄云、秋露也都进门来,秦嬷嬷就焦急的将门关上了。
秦宜宁快步走向里头,发现这一路上窗子都是关着的,不由得冷笑:“大热天的,你们也不嫌热。”
来到老太君的房门前一把推开。
“咣当”一声响,将屋里的老太君和寒二奶奶吓了一跳。
两人这时正一人抓着一根小小的兔子腿啃的开怀,他们的面前是一口砂锅,里头的汤汁正“咕嘟咕嘟”冒着泡。
墙角的恭桶边还有散落的血迹,雪白的兔子毛皮被扒下来丢在地上,那个曾经逄枭亲手系在二白脖子上的梅花形络子,如今被鲜血浸染。
秦宜宁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你们,你们吃了我的二白?”
老太君喝了一口汤,咂咂嘴道:“快来,本来也是要叫你来的,你瞧瞧你瘦的,也喝点汤补补身子。”
寒二奶奶如今还未显怀,但已不再孕吐,正是能吃的时候,头也不抬的一个劲的猛喝汤。
秦嬷嬷尴尬的道:“四小姐,老太君和二奶奶都需要进补,今儿一早老太君只吃了一碗菜汤,实在是饿得慌,恰好打猎的人还没回来,就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