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个儿做了还不准人说,皇上是希望百姓都是傻子。”秦宜宁摇了摇头,叹息道:“今日有感而发,才在您这里唠叨一番。如今趁着时光还好,咱们赚上一笔银子,往后不论是要做什么都能有一些资本,不必捉襟见肘。”
“东家只管放心吧。老朽别的本事没有,这些头脑还是有的。”
秦宜宁便点点头,站起身道:“大掌柜的本事我自然是信得过的。趁着时候还早,我这会子打算去城外溜溜马。”
“我送您。”
“您请留步。”
……
秦宜宁与钟大掌柜客气一番,告辞离开了钟家,到了大门外,由寄云服侍戴上了雪白轻纱的帷帽。
冰糖早已经牵着虎子送她的枣红马在门口等候多时,而一旁拴着的“白云”一见秦宜宁出了门来,立即扬了扬脖子,打了个响鼻。
秦宜宁轻笑出声,上前去解了“白云”的缰绳,轻抚它脖颈上的顺滑的银白色鬃毛,笑道:“等急了?”
“白云”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寄云笑着牵来自己的黄骠马,“姑娘对一匹马比对咱们王爷都温柔,王爷若是瞧见了心里还不定怎么吃醋呢,下次姑娘见到王爷,好歹多给点笑脸啊。”
秦宜宁脸上一红,嗔道:“你这丫头,该不是逄之曦特意安排你来我身边整天唠叨这些吧。”
寄云噗嗤笑了:“姑娘分明也想念王爷,也不怪我唠叨,您自从有了那串红豆手串,就没戴过旁的手链、镯子了。在家也整天抱着二白,还亲自去洗二白的那个梅花络子,可不是想念王爷?”
“坏丫头,再说就赶你回去,不带你遛马了。”秦宜宁脸色通红的啐她。
冰糖和寄云挤眉弄眼一番,都笑了起来。
秦宜宁轻巧的翻身跃上马背,“咱们今日去城外多溜一会儿再回府,老太君要清算厨下买办婆子贪污的事,回去早了又是一阵烦乱。”
大厨房买办的刘婆子以次充好,还偷偷往家里搬府中的米粮,那天被老太君身边的吉祥逮了个正着,回了老太君。
老太君知道后当即吵嚷开来,连续三天拉着孙氏、二夫人和三太太清算府里的事,不但抓出刘婆子,还翻起许多芝麻谷子的烂事,秦宜宁在家旁观了两天,觉得头疼不已,今日只好躲出来。
“若是老太君问起来呢?前儿老太君还说不许您去骑马,嫌您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寄云口中虽然这么说,却极为利落的跳上黄骠马。
秦宜宁将帷帽上的轻纱撩起,笑道,“什么都看别人怎么说,咱们就不用过日子了。早就有多少人背后说我的不是,说的多难听的都有,要在乎那些,我早该一脖子吊死了。他们看得惯我就看,看不惯可以不看,各过各的日子,谁管谁筋疼。”
寄云噗嗤笑出声来,催马上前来,与冰糖一左一右的陪在秦宜宁身侧,拣选了僻静的路往城外去。
待出了京都城的外城,面前便是一片明媚的风光,蓝天一碧如洗,青草郁郁葱葱,虽然天气闷热,可三人头上都戴了帷帽遮阳,马儿跑起来有了风,将帷帽上的白纱和身上的纱料衣裙吹的翻飞,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凉爽和爽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