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丝毫不知情?若是他们知道,还纵容,那其中就有深意了。”
钟大掌柜是聪明人,秦宜宁话刚说了半句他就明白了,面色也严肃了起来。
“若是如此,还真的不好直接探查。”
秦宜宁点了点头。
有那么一瞬,秦宜宁曾想放弃调查此事。
反正鞑靼人也刺杀了皇帝,皇帝自然会有精锐着手探查。
可是到手的线索,若不继续探查下去,难保以后不会出现更大的麻烦。
鞑靼人能刺杀定国公夫人,能刺杀她,刺杀她父亲,事情绝对不会简单善了,何况这些人还藏身于京城之中并未离开,就说明他们还有其余的任务,难保不会是下一次针对她家人的刺杀。
思及此,秦宜宁熄了退缩之心。
抬眸,正好瞧见五城兵马司一队巡城的人经过,为首之人秦宜宁认识,却是当初在仙姑观有一面之缘的五城兵马司东城指挥都督徐茂。
秦宜宁虽疑惑徐茂怎会带着人在北城巡视,但也并未深想,而是把握机会停下马车,撩起车帘吩咐了冰糖几句。
冰糖立即会意,跳下车辕往徐茂跟前去。
钟大掌柜不明所以,询问的看向秦宜宁。
秦宜宁则是仔细看着徐茂那里的反应。
不多时,徐茂果真跟着冰糖到了马车近前。
秦宜宁也不托大。撩起车帘来与徐茂颔首为礼:“徐大人,好久不见。”
“原来是秦小姐。”徐茂对秦宜宁的态度比从前要恭敬许多,足可见秦槐远促成和谈荣获侯爵之后地位之高。
秦宜宁笑道:“贸然烦请徐大人,小女子多有得罪。”
“哪里的话,秦小姐有何吩咐,但说无妨。”
秦宜宁道:“小女子方才与下人经过此处,不留神将一个金镶翡翠的镯子掉了,那镯子上的翡翠水头极好,值不少银子,我亲眼瞧见一个高大的汉子捡着了,我的下人叫他,他却足下如飞,揣着我的镯子就进了这个宅子。”
说到此处,秦宜宁指着鞑靼人住的院子:“所以小女子想烦请大人,帮忙将镯子寻回来。”
徐茂一听秦宜宁求他帮忙找个镯子,心里就一阵鄙夷,果然是娘儿们家,只知道一些狗屁倒灶的小事。
然而听说那镯子被个汉子捡走了,那人还进了这个宅子,他脸色便凝重起来。
左思右想,徐茂陪笑道:“秦小姐丢个镯子,原也没什么的,您若是实在喜欢那镯子,下官买一个赔给您便是了。只是那个宅子下官却不能去搜查的,莫说小姐只是一面之词,就是有其余的证据,下官也没这个权利。”
秦宜宁闻言,便骄纵的道:“可是我明明看见是那宅子里的人捡走了我的镯子,那镯子可是价值不菲的。这样徐大人也不肯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