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夫人和三太太以及其他姑娘都听的清清楚楚。
秦慧宁想不到孙氏竟如此不留情面,脚步一顿,眼泪便涌了上来,求救的看着曹雨晴,“义母,您……”
曹雨晴一嘟嘴,将一颗枣核吐了,又往樱桃小口中塞了个蜜枣含着,才道:“姑娘也不要急,皇后娘娘的宴,请的是京中一些有头脸的诰命和家中的女眷,据说有资格去的统共才八家人。有嫡女的自然要带嫡女,若无嫡女的,则选个优秀的庶女也可,姑娘是长房的养女,自然是轮不到的,不过如今天暖了,出去游玩的机会很多,姑娘下次再出去也是一样的。”
曹雨晴的话说的慢条斯理,可秦慧宁却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分明是在说她不是嫡女也不是庶女,她根本就不是秦家的女儿,所以没人带她去很正常!
秦慧宁垂眸,委屈的落下泪。
曹雨晴则是将零食袋子收了起来。
想不到孙氏长进了,竟没对着秦慧宁大吵大嚷,还学会用道理压人了。没戏看,零嘴儿吃的也没意思了。
众人各自回去预备了一番,出行的人就定了下来。
除了仆妇外,老太君要带曹雨晴,孙氏自然是要带秦宜宁。二夫人没有嫡女,七小姐养在她的名下,便要带七小姐去。三太太没有诰命在身,自然不得机会,不过她的嫡女三小姐秦佳宁已经订了亲,今年六月就要成婚了,庶女八小姐秦宝宁年龄尚小,也不急在一时。是以三太太倒是平和。
而去不成的秦慧宁和六小姐,凑在一起怨怒痛哭了好一阵。
次日清晨,天色大亮,安平侯府门前便已有车队预备妥当。打头的第一辆是一辆宝蓝色锦帷华盖流苏车,第二辆是蓝幄朱轮平头车,第三辆是仆妇坐的黑漆大马车。
老太君拉着曹雨晴的手坐上了第一辆,回头看了一眼孙氏,就笑吟吟的叫上了二夫人:“你带着七丫头也跟我来坐,咱们也好说说话。”
竟是将孤立孙氏和秦宜宁的意图表现的十分明显。
秦宜宁这厢端了脚凳来服侍孙氏上了第二辆蓝幄朱轮车,自己也跳了上去,将金妈妈和冰糖也拉上了车,便拉着孙氏的手低声劝道:“咱们坐在一处更自在一些。”
孙氏苦笑了一下:“这你便看得出了,人啊,都是眼睛长在头顶,捧高踩低的事随处可见。”
市井中生存的秦宜宁自小就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直在强迫自己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变得强大。如今见孙氏如此低落,就拉着她的手温声细语的劝说了几句。
车队缓缓往南门行驶,到了城外,就见皇后銮驾和其他受邀的七家贵妇女眷们都已到了,基本也是每家三四辆马车的样子。
皇后銮驾在头,八家女眷合并的队伍加上随行的仆妇和侍卫,那队伍瞧着绵延不绝,声势浩大,气派非常。皇后最是讲究华贵气派。吩咐启程时,便有礼乐奏响。随即就有宫中的侍卫一路往后跑来,站在车队的外头,每隔一丈远便站定一个。
秦宜宁撩窗帘往外看,田野一片新绿,官道上坑洼处早已被人填平,再加上这浩浩荡荡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