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枭倾身向前,一手撑着罗汉床沿,另一手指着唇角,张大眼微撅着薄唇笑看着她:“你说我是破嘴?我嘴哪里破了?我怎么没感觉到?”
秦宜宁险些被他那忽然靠近的俊脸晃花了眼,红着脸往后躲:“你这人,真是好没意思,我是说你嘴巴太坏,总欺负人,又没说你嘴巴真的破了。”
“是吗?”逄枭已下了地,看着她霞飞双颊的模样,忍不住负手弯腰,凑近她缓缓道:“那是我会错意了。”
秦宜宁抬头,正对上他暗沉深邃的眼神。
他的眼睛很漂亮,鼻梁高挺笔直,唇形微薄,唇角上翘,此时严肃的闭着嘴,依旧让她觉得他似有笑意。秦宜宁猛然惊觉自己竟盯着姚之曦的脸看了起来,忙垂下眼,眼神便落在了他半露在雪白交领外的喉结上。
看这里似乎也不对。
秦宜宁索性转回头去看别处。
逄枭笑起来,佯作不在意的在她面前负手踱步,虽没有看她,可所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
“啧啧,想不到你竟是这般懂得认命的女子,与我想的到不一样,我还猜想你会直接逃走呢。”
“这个节骨眼儿上,我逃走了,一家人怎么办?”
“他们对你又不好,又没养育过你。为了他们就要牺牲你自己,你甘心?”
“他们对我的确不一定是真心,从前也没有养育过我,可我又为他们做过什么?我又不是金锞子,难道还能让每个人见了我都喜欢?”
逄枭闻言一愣,噗嗤笑了:“那也不见得。”
“什么?”秦宜宁不解的看着他。
“我见了你就挺喜欢的。”
秦宜宁脑子里轰的一声,脸颊一瞬涨的绯红,唇角翕动,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逄枭也惊讶自己竟说出这么一句来,咳嗽了一声,补救道:“谁叫你长的像我们家大白。”
“大白?”秦宜宁呆呆的问。
逄枭笑了:“我娘养的一只哈巴狗,一身雪白的毛,又傻又贪吃,我娘给她取了个名叫大白,还有一只看门的狼犬,名叫大黑,它们俩是一对儿。”
“你!”秦宜宁怒瞪着面前之人,方才一瞬的尴尬和羞涩退去,竟分辨不出现在是什么心情了。
他总是喜欢逗弄她,身份不明不白,说话半真不假,秦宜宁已经分不清他到底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只知道自己见了他总会被气的牙痒,想干脆不理他,他又不是真的特别惹人厌,若理会他,自己又总被占便宜。
真是叫她都不知该如何对他才好。
但是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和谈之旅,那之后她都不知能不能活着回来,许多纠缠在一起的情绪秦宜宁也就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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