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有两个卧室,可能沈从安嫌做过的那张床脏,他睡在次卧。
徐然失眠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睡不着。难受的简直想杀人,天一亮,徐然就直奔出去买了避孕药,吃完了药她打车去最近的医院做检查。
她没好意思说自己要检查是不是哪方面的病,就做了个全身检查。本来要做妇科检查,钱都交了,徐然去洗手间发现自己下面有血。她月经刚走没多久,怎么又来?徐然也没有做成妇科检查就出去买卫生巾了。
中午徐然才垂头回去,白天自然是见不到沈从安。徐然提前把晚饭吃了,晚上十点沈从安回来。徐然在客厅看书,一看到沈从安回来立刻站了起来。
“沈先生。”
“嗯。”沈从安没有换衣服,看了她一眼:“出去吃饭,你电话怎么回事?”
徐然一愣,连忙去找手机,半天才在地上找到,按了下屏幕黑的,没电。
“没电了。”
沈从安皱了下眉:“还吃么?”
徐然不敢说自己吃过了,硬着头皮跟沈从安往外面走。司机开车,他们到了一家西餐厅。沈从安在前面走,徐然快步跟上去,不敢拖沓。胳膊都要疼死了,沈从安腿长步子大,徐然只有一条腿想要追上有点吃力。
好不容易坐在座位上,徐然气喘吁吁。
偌大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这家生意可真惨淡,徐然回头打量了一眼餐厅,才转头对上沈从安的眼睛。他在看自己,徐然观察了一会儿,说道:“药我吃了。”
不远处的乐队开始奏乐,钢琴音先响起,悠扬悦耳。
徐然的艺术细胞有限,她只觉得好听。
如果没有面前这尊神,徐然会觉得这个环境很不错。
“没问你药的事。”沈从安喝了一口酒,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杯壁。转头看着窗外许久,表情有些恍惚。
徐然不像她,越看越不像。她没有徐然怎么窝囊,她也没有徐然这样狼狈。
徐然看他表情难看,也没有打扰,如坐针毡。
许久后沈从安收回视线,落到徐然身上。
“腿还好么?”
“嗯。”徐然点头如捣蒜。
“早上去哪里了?”
“医院。”徐然不敢撒谎,如实说道:“身体不舒服。”
沈从安蹙眉,冷峻五官阴沉:“嗯?”
徐然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那地出血了……今天疼的厉害我就去看看。”
沈从安喝完了杯子中的酒,点了点头。
沈从安喝了不少酒,他什么都没有吃。喝酒抽烟,面色沉静,徐然晚饭吃过了,也吃不进去什么东西,就坐在对面等着他,她不敢招惹沈从安。
十点半,他们才回到酒店。
晚上沈从安没有碰徐然,徐然算是睡了个安稳觉。头一天一夜没睡,徐然睡醒来都第二天下午了。迷迷茫茫看着照射进来的刺目阳光,徐然一时间差点忘记身在何处。
电话铃响了起来,徐然有些迷茫的拿过手机接通:“喂?”
“收拾东西,六点的飞机回b市。”
徐然才听清楚是沈从安,连忙点头:“好。”
徐然话音未落,他就挂了电话,挂电话速度非常的快。
徐然暗戳戳的腹诽了两句,连忙爬起来洗澡换衣服。收拾好自己出来的时候看了看时间已经四点半,出门就碰上沈从安的司机,他恭敬点头:“徐小姐,沈先生在楼下等你。”
“嗯。”
如今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徐然穿着运动装下楼就看到站了起来,他穿着深蓝色的西装,打着领带,道貌岸然的很。打量徐然一眼,说道:“你这件衣服穿了几天?”
徐然抿了下嘴唇,抬头看着沈从安的眼睛:“没有多带衣服,也来不及去买。”
沈从安转身往外面走,徐然连忙跟上去,走到门口司机把车开了过来。徐然连忙上车,沈从安皱了下眉头闭上眼靠在座位上。
上了飞机,徐然饿了一晚上,飞机餐也觉得好吃。沈从安喝了一杯水,偏头看向徐然:“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徐然嘴里还含着饭,闻言,把饭吞下去擦干净了嘴唇才抬头看向沈从安,眼珠子轱辘一转:“公司安排的宿舍。”
“丽都春景有一套别墅闲置,明天过去看看房子,你搬过去。”
徐然:“沈先生?”
“我会过去,你敢把那地方造成猪窝我弄死你。”沈从安哼了一声,他是见识过徐然的邋遢。
徐然犹豫了一会儿,开口:“我有房子。”
沈从安眯了黑眸直直看着她:“嗯?”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徐然改了口,沈从安想睡她,又嫌弃她的房子小容不下大神是么?徐然心里烦躁透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大爷你有理的谄媚模样。
徐然晚上在家睡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沈从安的司机过来帮她搬家了,徐然还没说什么,她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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