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牌在□□里面是很常见的玩法,徐然这个玩法不违规,她选择了最冒险的方式。
徐然打牌向来见好就收,找了个借口让沈从安送自己去洗手间。
走出门,徐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好久没有这么高度集中的玩牌。
等徐然从洗手间出来,沈从安点起一根烟背靠在露台上,微微眯眼吐出个烟圈,烟雾渐渐散去:“胆子很大。”
“如果是杰尼,我不会跟到最后。”
是啊,没有人会轻易拿几千万去赌。
徐然敢赌下去是因为她笃定那个男人的犹豫性格,这个道理很早之前徐然就清楚。
再回去,徐然没有坐到牌桌上,沈从安坐下又玩了几把。沈从安玩牌和所有传统的扑克牌爱好者都差不多,算概率,很稳。
输赢参半,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他才带徐然回去。
半道徐然其实就饿了,沈从安不开口,徐然也不能说什么。
回到酒店已经十二点,想想房间可能有水果之类的吃食,徐然就忍了。
进门后,沈从安没有立刻去睡,他大步走到沙发上坐下,看了眼徐然:“过来。”
徐然心里忐忑,观察沈从安的表情,拿着拐杖走过去,徐然不太习惯坐轮椅,她进门就换了拐杖:“沈先生。”
“你打牌是跟着谁学的?”
徐然心中一凛,抬头看着沈从安的眼睛,不动声色捏了下手心,开口:“以前在赌场打工,想赢钱,就跟着别人学。赌场顾客很多,谁都是师父。”
沈从安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水,过来递给徐然一瓶,说道:“赌的不错。”
“谢谢。”徐然接过水打开喝了一口,心里千回百转。
“为什么不赌了?”
徐然猛地抬头看过去,喝水的动作顿住,空气沉默,足足有一分钟。徐然才收敛心绪,放下水,轻笑:“赌场无赢家,靠这个吃饭的早晚会死在上面,我还想活。”
沈从安看了徐然一会儿,起身大步回房间了。
徐然坐在沙发上看着远处,怔了一会儿才回神,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搓了一把脸。
徐然把冰箱了的水果都吃完,饿啊,晚上就喝了两杯果汁。
翌日,徐然是在铃声中醒来,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接通:“喂?”
“然然,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徐然懵了一会儿忽然就清醒,登时坐了起来,崩到了大腿,徐然有些疼,嘶了一声:“爸?”
“你去澳门做什么?”父亲的声音严厉,徐然抿了下嘴唇,脑袋迅速运转。
“工作啊,怎么了?”
“你到底做什么工作要和男人搂搂抱抱!”父亲突然提高了声音怒道:“徐然,你立刻给我回来!我看看你是什么工作!”
徐然只觉得脑袋里翁的一声响,随后渐渐平息。
“什么?”
“你说什么?报纸上都登出来了你还要骗我们到什么时候?徐然你给滚回来!”
沈从安那样的人肯定不会配合徐然,所以这件事必须徐然承担。
“哦,你看新闻了?”徐然声音依旧很平静,笑了笑:“你听我说,这是公司安排的,就是炒作。你看很多明星为了新作品打广告就开始炒作,目的就是为了作品卖的好。我主演的电视马上就要开拍了,为新剧预热。爸,新闻上什么都别信,都是有目的的炒作。如果我谈了男朋友,我会带他去见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真的假的?”
“我骗你做什么?”徐然抬腿下床,找到拐杖拄着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帘,说道:“我做了演员,既然想吃这碗饭,就要承受这些流言蜚语。你们是我的家人,最坚强的后盾,有什么事先别着急,判断下真假再兴师问罪。”
“外人说的难听,你是女孩家,以后怎么嫁人?”
“我的人生我自己负责,我活着也不是为了给别人看。至于嫁人,爸,你不用操心这个了。我不会嫁给那种会听信流言蜚语的人,爸,我有分寸。”
父亲沉沉的叹气声从电话里传来:“不管时代如何,你都是女孩子,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男人女人都一样,一样要穿衣吃饭养活家人。出来打拼赚钱,就该顶得住压力。爸,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不可能为了别人的目光而改变自己,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那种性格。”
漫长的沉默,父亲开口:“那你赶快回来,在外面保护好自己,不要学那些不三不四。”
“好,我回去了去看你。”徐然把手机拿到眼前,已经九点半,她这一觉睡的时间真长:“你身体怎么样?”
“好多了,别太拼命,你们公司也是,老老实实拍戏不行么?搞这些虚假玩意。”
徐然笑出了声:“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观众爱看这样虚假的八卦新闻,我们就得演。不多说了,我过几天就回去。”
“嗯,你去忙。”
挂断电话,徐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现在谎话说的她自己都要信了。
走出门,正巧就碰上沈从安。
他穿着宽松的浴袍,浓眉紧锁手里拿着水,看了徐然一眼:“晚上回去。”
徐然简直要跳起来了,晚上回去真好!
“好的,沈先生。”
因为起来的晚,他们直接去吃了午饭,沈从安不说话徐然埋头狂吃。吃到一半,沈从安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眼来电站起来走出去接电话。
徐然连忙夹了沈从安面前的龙虾球到自己面前,刚刚沈从安煞神似的坐在面前,徐然只敢吃自己面前的东西。吃的差不多,沈从安就匆匆回来,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吧。”
徐然连忙咽下食物,拿起拐杖站起来:“去哪里?”
沈从安已经转身走了,徐然连忙拄着拐杖匆匆跟上。
上车后,沈从安没有立即启动车子,只是转头看着徐然。他目光深沉,很静:“知道去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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