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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临侯点点头道:“小女偶尔出门,身边正缺个会武的护卫。”
赵琰沉吟片刻,给青衣使了个眼色,指了指阿凝道:“青衣,以后她就是你的主子了。”
青衣眉目不动地走过来跪到阿凝跟前,“见过主子!”
“殿下,这……”东临侯迟疑道。
“荣六姑娘是我的学生,”赵琰道,“她的安危,我也应当关心的。何况,今日我也得了侯爷的珍藏,咱们各取所需,岂不正好?”
东临侯笑道,“的确如此!”
世上任何一个人赠送护卫,荣成田或许都要多一分心眼儿,可祈王这样明明白白地赠送,反而最值得信任。况且祈王殿下还是世人公认最光明磊落的谦谦君子,又是阿凝的老师,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这下,他对阿凝的安全总算可以放心了。
东临侯却不知,他给阿凝带来安全的同时,也带来了另一种“危险”。
这话是谁说的?再坚不可摧的碉堡都是从内部攻陷的。
相比于爹爹的信任,阿凝心头却隐隐觉得,殿下这回送护卫和上回送那套青玉镇纸的手段简直异曲同工啊……
赵琰和阿凝出发去倦水湖畔,阿凝瞧了眼门外停的两辆马车,自动进了后面那辆。结果刚走出长宁街,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帘子掀开,祈王殿下坐到了她一旁。
阿凝正诧异,赵琰瞧她一眼,淡定自若道,“倦水湖离京城有些距离,你每回出门又容易出岔子,我可不想到时候东临侯管我要人,还是一路看着你比较好。”
阿凝眼睛都瞪大了,可赵琰向来练就一番泰然自若,在阿凝愤愤然的目光下,照样能面不改色,还朝她春风般的笑了一下,“快些,不然入夜前赶不回来了。”
阿凝还能说什么?只得乖乖坐下。幸好马车够大,两人各占一个角落,也不妨碍。只是,那阵若有似无的清冷梅香,总是让阿凝分神。
她琢磨着,自己正月里制的梅香,总不如祈王府里的梅香好,不知问题是出在了哪个环节上,一手支着颐,陷入沉思。
赵琰呢,此时手里还拿了卷书,正正经经看着,可一双眼却根本没在书上,透过书籍的边缘,全落在某个白衣精灵身上了。
这丫头真是,穿什么都能漂亮得扎眼。
原本因为赵玹而抑郁的心情,在瑞和堂看见荣家阿凝的刹那,忽然就消逝了。
姑娘长得太好,自然容易引来男子的觊觎,这是人之常情。想到这么漂亮的阿凝是属于他的,他就忍不住心情舒畅。
不得不说祈王殿下完全忘了,人家姑娘还姓荣,还没跟你姓赵哩,怎的就属于他的了?
“殿下,咱们要去南安侯府一趟么?不晓得姚姐姐有没有出发。”阿凝有此一问,因为从长宁街出京就要经过南安侯府附近,十分顺路。她觉得,赵琰既然来接她,也有可能去接姚沉欢。
赵琰不以为然道:“你还关心她?她自有我那七弟去接,不用你操心。”
阿凝一惊,“今日宣王殿下也要来么?”她没见过他,但因为之前两次袭击绑架,她有点怕他。
赵琰看出她的心思,笑得明月清风,“有我在,你怕什么?”
阿凝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我听陈公公说过,你这大半年的,一直在喝药,一年内都不能动用内功。你确定自己还能行么?”
赵琰神色一滞,心里暗骂陈匀多嘴,脸色却还是笑着,带了几分调侃和轻佻,“我能不能行,我倒真想让你见识见识。”
只可惜祈王殿下高估了阿凝在这方面的领悟力。她神色未变,“我可不想遇到劫匪,还是不见识的好。”
男子淡淡看她一眼,带了几分无奈,不说话了。
*****
距离倦水湖不远的一家酒楼里,赵玠带着姚沉欢进了最贵的雅间,姚美人一身葡萄紫色云罗衫并赤霞流彩云烟裙,发上是白玉凤头钗、千彩宝石簪,耳着鲛香明月铛,艳丽如霞,绰约多姿,只此时脸色不大好。
“表妹,你难道不相信我说的?”赵玠拉着她的手道,“的确是我四哥让我来接你的。他对你从来就无意,你又何必惦念呢?”
姚沉欢羞恼,“你别说了!”
“好,我不说,不说。”赵玠让人上了一桌子精致小菜,又添了一壶酒,亲手给姚沉欢斟上。
自从锦花台那次假山之会,姚沉欢被孙仁心威胁之后,姚沉欢行事便谨慎起来,这许多日子,赵玠也没能再一亲美人方泽。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包括劫持那荣六姑娘,他也有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只不过……第二次劫成功了,他跑去雀华庵,那静安师太却不愿意把人给他,说是已经禀明了姚淑妃,这个人另有他用。
静安师太原本就是姚淑妃的人。母妃令下,赵玠只能割爱。可是那静安却是个连人都看不住的,没想到被小丫头给跑了。
他这人别的美德没有,偏就是越挫越勇。那个荣宸么,他迟早要劫回来玩玩的。不过眼下,他可以先好好享受眼前这个。
赵玠又给姚沉欢添了许多菜,略带讽意道:“我那四哥生得好,又极擅长吟诗作赋琴棋书画这类的风雅舆情之事,能赢得你们这群天真女孩子的欢心,着实不奇怪。如今不是盛传了一个上京君子榜么?他是第一,刚好配你的第一。”
“你再胡说!”姚沉欢举手欲打过来,赵玠却一把抓住她馨香娇软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下,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定定看着她,“表妹,世上再没有第二人比我更喜欢你,比我对你更好。”
姚沉欢心头一跳,愣了片刻,扯回了自己的手。
赵玠也不曾勉强她,又低低道:“表妹,你跟别的女子不同,你不是那些庸脂俗粉,你这样聪明,怎么会不知道,四哥虽然有才名美名却独独没有威名,他这样的文弱疏淡,却又顶着前皇后之子的身份,日后待新帝登基,又怎么会放过他?嫁给四哥,虽然能吟风弄月、诗情画意,实际上却是自掘坟墓!”
姚沉欢道:“祈王殿下又怎么会坐以待毙?”
赵玠冷笑道:“今年元宵时,皇后邀了许多适龄姑娘去宫里赏灯,给五哥选妃,倒把尚未成亲的四哥忘得一干二净。父皇母后从来就当没他这个人,我敬他一声四哥已是极客气了。他若是有能耐,能受得了如此屈辱吗?”
姚沉欢默不作声。
“表妹,这大半年里,你说不亲近,我就不亲近。我对你还不够好么?”赵玠做出悲苦的神情,拉着姚沉欢的手不肯放,“表妹心里郁闷,我又何尝好过?只是碍于身份,我只能往肚子里咽。”
赵玠说着,开始自己拿了酒壶灌酒。姚沉欢起身阻止,不料男子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身,把她拉下来,霸道地堵住美人的红唇,并将自己口中的酒水灌入姚沉欢的口中。
不知被灌了多久进去,姚沉欢没有力气阻止,甚至伸手抱住了他。
虽然没有开口承认,可是她心里已经认同了赵玠的话,
最后放开她时,女子已经双目迷蒙,两颊酡红了。她站起身来,只觉得头一阵阵晕,待赵玠又送过来一杯酒时,她推辞道:“殿下,我……我不能再喝了,已经喝醉了。”
“表妹,再陪我喝最后一杯吧,最后一杯。”他强硬地灌进去。
果然,姚沉欢整个人都晕乎乎的,眼前恍恍惚惚。
赵玠看着软在桌上的女子,心下一笑,高延找来的药效果还不错。
跟这个表妹玩欲拒还迎的戏码玩了整整一年了,他实在是腻味了。最后若是不真正吃进口,岂不堕了他宣王的风流之名?
纱帐青翠,锦衾金红,罗裙逶地,青丝松散。
云罗衫、云烟裙、中衣、小衣直到肚兜亵裤,都被快速剥了下来,随意甩到榻边。
女子雪白的肌肤衬着锦衾被褥,身子凹凸有致,雪白山峰,峰顶红梅,神秘幽谷,只瞧一眼便能让人口干舌燥。
赵玠眼中一红,身体一热,快速剥去了自己的衣裳,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在他突破那层阻碍时,女子有一瞬挣扎着睁开了眼,她似梦似醒地看着赵玠,柔柔道:“殿下……殿下一定要娶我。”
赵玠低头亲了她嫣红水意的唇,笑道,“当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