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钰天看着公孙柔,双眼充满了“杀气”。wWW.QВ5、com\
至于公孙柔,目光亦是毫不逊色。
半晌,他说:“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懂呢?”
“我不管,我只知道自己闯的祸,绝无理由要你来承担后果。”她也很坚持。
“我不在乎。”他简直气极了。女人合该是水做的,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柔顺点?
“就是因为你不在乎,所以我才更在乎啊!段大哥,你想想,以前都是你帮我,我欠了你这么多人情,难道这一次还要无端端拉你下水吗?何况再怎么说,我都是爹的女儿,只要我去向爹说,爹一定会了解,不再怪罪于你的。”
她完全不知道,她愈是这么说,愈是让他气恼。
“那你呢?”他幽然吐出这句问话。
“我?”她眨眨水灵灵的双眼。
“没错,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回去,是不是就得和方引才成婚?”往好的方面想,他或许应该高兴,因为公孙柔此刻一心挂念着他,代表她有多在乎他,可他却不能不为她的冲动行事而感到担心、忧虑。
一听到成婚,公孙柔下意识便摇头,低声道:“我只是不想再连累你。”
“柔儿!”段钰天猛然大喝,灼灿灿的眼中燃烧着前所未有的怒气。
鲍孙柔抬头望着他,眨着大眼,震慑于他这令人害怕、畏惧的一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就是要和我分得这么清楚?”沉默许久,他问。
“这…”公孙柔双眼流露出迷惘之色,她不懂,她是为了他才愿意回去,和分不分得清楚有何关系?
突然,他问她:“你爱我吗?”
爱?当然爱,他之前不是问过了吗?
她点头。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和我分彼此?为什么没有考量到我为你担忧、不想失去你的心情?难道你爱我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他受伤的神情,紧紧揪住了公孙柔的心。
“不是这样的,我如果不是爱你、在乎你,为何在历尽艰辛逃家之后,现在又要冒险回去?难道我是傻子吗?”
他牢牢盯住她。“是这样吗?”
“当然是,都已经到了眼下的状况,难道我还会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吗?方才你问我,有没有考虑到自己回去后将会如何?我现在可以涸葡定告诉你,我压根儿没想到自己。如今,我更可以确定自己心里的的确确只有段大哥你一人,这如果不是爱,那又是什么?”她一急,什么也顾不得了,完全将女子该有的羞怯、矜持抛在脑后。
段钰天瞅着她,像要再次确定似的问:“真的?”
鲍孙柔涸葡定地点头,不知为何,竟想起在湖畔那深深的、令她心弦颤动的一吻。念头一转,她心里有了个主意,虽然脸红心跳,但她还是伸出手对他招了招。
“段大哥,你蹲下来一点好吗?”
段钰天微愕,虽不明白她为何做此要求,但仍然照做。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公孙柔竟然踮起脚尖,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一啄,随即迅速转身背对他,哑着嗓音说:“这样…段大哥相信了吗?”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让人措手不及,段钰天惊呆了,虽然只是一瞬间,他甚至还来不及感受她娇嫩檀口的滋味,可是鼻间却仍清楚残留着属于她特有的清香。
望着她娇弱的身影,段钰天情不自禁,冷不防地从身后拥住她。
“段大哥,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从认识到现在,你帮我做了很多事,你对我这么好,我也想帮你做些事啊,即使只有一点点,我都会很高兴,你知道吗?”尽避剧烈的心跳让她胸口鼓胀得好难受,可是公孙柔一点也不后悔这么说,相反地,心头有种前所未有的甜蜜和幸福感。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段钰天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这还是她第一次表现得这么主动。
“可是柔儿,我多希望能成为你的依靠,唉,我想每个男子都一样吧!希望能和心爱的女子厮守终生,可你老是分得这么清楚,做什么事都把我摒除于外,你说,我会作何感想?何况,你才答应过我,永远不离开我,不是吗?”
鲍孙柔咬着唇。“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段大哥你呀!”
段钰天叹气,将她扳转过身,看着她说:“你瞧,你还是一样,总是想靠自己一个人去完成所有的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呢?难道保护你不是我的责任吗?万一你这一回去,就再也出不来了,那该怎么办?”
“我会逃跑。”她的想法依然很单纯。
“如果逃不出来呢?不要忘了,你毕竟只是一介弱质女流。”
他这话堵得她再也说不出话来,闷闷地低下头。
“告诉我,柔儿,若是这样,你就真要嫁给方引才吗?”
鲍孙柔想也不想便摇头,一脸憎厌。“我绝不要!如果真不行,那我就…”
“就怎样?你一回去,肯定有大批守卫看着你,押你上花轿、拜堂、入洞房,你说你能怎样?还不是只能乖乖就范。”他故意这么说,知道如果不彻底破除她固执的念头,日后,她必定仍会坚持己见,冲动行事。
鲍孙柔头一仰,双眸绽出坚毅的目光,“那我就以死明志!”
她这话一出,段钰天立即变了脸色,以少见的严峻口吻说.“不,柔儿,我不许你这么做,更不许你有这样的念头!”
鲍孙柔被他认真的模样吓到,一双大眼怔怔看着他。
他抓住她的双肩摇晃着。“我不许你这么说,你听到没?你如果真这么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就算是阴曹地府,我都会追去,狠狠地教训你这傻子,你听到没?柔儿。”
段钰天将她狠狠抱在怀中,怎么也不愿放开。
靶觉到他双臂微微颤抖着,像是深怕失去她似的,公孙柔不禁有些疑惑,她不过是说说而已,事情根本就还没发生,不是吗?
那他为何这么紧张、不安呢?
唯一的解释,就只有爱了。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情之为物,果真能教人生死相许。
“段大哥,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的双手紧紧攀住段钰天,她想,自己这辈子是再不能没有他了。
*********
虽然段钰天要她全心相信他,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由他安排,可是公孙柔想到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加上那日见到水吟的灵巧身手,她静极思动,百般哀求段钰天传授她功夫。
“段大哥,拜托嘛!以后你要我怎样就怎样,只要你肯教我功夫,什么刀枪剑啊都不用,我只要可以像你一样高来高去,像只鸟一样,飞在半空中就行了。”
段钰天啼笑皆非。“柔儿,轻功并不好学,那是要自小下苦功扎根的,没有那么容易。”
鲍孙柔扁着嘴。“这么说你是不愿意教我罗?”
他苦笑。“我不是不愿意,实在是…”看着她俏生生的可人模样,真要拒绝她,他实在于心不忍,但若她要学,却又无从教起。
“那这样好了,我先教你一些基本功。”
“我不要,我就是想学像鸟一样飞的功夫。”她很固执。
听到她把轻功说成是像鸟一样飞的功夫,段钰天忍不住失笑,拗不过她,只好说:“你不要小看基本功,如果基本功没有学好,又怎么能学会像鸟一样飞的轻功呢?”
“真的?”她水汪汪的眼中有着怀疑,但终究还是笑开了眼,选择相信他。
其实,段钰天并没有谁骗她,任何功夫都是从像扎马步这样的基本功练起,只是,这样的基本功一练非得好几个时辰不可,一般人很难承受这样体力上的耗费,何况是娇弱的公孙柔。而段钰天之所以答应,用意也是要她主动放弃。
没想到,公孙柔的性子倔,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意思,乖乖地依照他的指导开始练起基本功。
虽然已经是傍晚,和风徐徐吹来,十分凉爽,但她还是做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段大哥,你们在做什么?”夕阳余晖中,水吟手持长剑,翩然从花丛中走出。
“还不是柔儿硬要我教她轻功。”段钰天唇畔含笑。
“嗯。”因为腿酸手麻,公孙柔累得几乎没力气说话,只能红着脸咬牙点头,算是向她打招呼。
水吟一听,笑嘻嘻说:“那好,我听闻江湖上的人提起段大哥的功夫是如何了得,段大哥如果不嫌弃,是否也可指点水吟一二?”话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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