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合的股票跌停三天,第四天开盘勉强稳在了二十日均线上下,摇摇欲坠。
证监会发函询问,章合集团公司股票交易连续三个交易日内收盘价格偏离值累计超过20%,股票交易异常波动。
章承煜的办公室变成了了临时的病房,挂着吊瓶在听各部门负责人这段时间的汇报。
营销部余经理是章承煜一手提拔起来的,对章承煜很是忠心,只不过情绪容易激动,尽管陆文城再三警告让他们不要情绪化,他的嗓门还是渐渐高昂了起来:“江畔里的项目原本就因为那栋小楼没有最后结顶而有各种非议,这下最是雪上加霜,我昨天接了将近五十个电话,退铺的、质问的、威胁要起诉的,什么都有,章总,这到底公司的资金链有没有问题?你倒是给大家交个底啊。”
章承煜朝着财务部经理努了努嘴,财务总监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带着一副黑边眼镜神情镇定:“我们的年度中报已经出来了,1-6月净利润增加百分之六十,各项投资都十分稳妥,资金链足以维持各个项目的运行而绰绰有余,不过……”
她迟疑了一下,看向了章承煜。
“不过什么?别卖关子。”在坐的好几个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
章承煜微微颔首,她推了推眼镜,继续慢条斯理地说:“如果股价继续跌就不好说了,要防止有人恶意收购的话,资金量的需求会很庞大。”
在座的高层好几个都是干实业的,对金融的资金运作并不是太精通,都没想到这一层上,这一提醒,顿时悚然一惊。
投资部的齐经理曾在m国的投行任高官,是章承煜花重金挖来的金融高手,负责的几个投资案都利润丰厚,他沉思了片刻说:“章总,我建议早作准备,资金的空缺可以用我们的项目去贷款,股市瞬息万变,如果打金融战的话,说不定几分钟就要分出个胜负。”
大家讨论了片刻,神色间原本的焦躁倒是淡去了不少,毕竟章承煜这个主心骨在了,和前几天六神无主的情况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会议结束,章承煜又特意将财务总监和齐经理留了下来,交代了关于股市和资金的后续要求,这个会议才算完结。
徐建国从卧室里出来了好几趟,见状立刻把他拖进了房间里,对他的头部进行放松治疗。
“一定要注意,半个小时后就让脑部有充足的休息时间,”他再三叮嘱,“我可不想你到时候保住了公司,却没保住你的身体。”
章承煜长吁了一口气,喃喃地说:“我……不能大意啊,我要是倒下,苏苏她们怎么办……”
针灸和按摩有助于休眠,章承煜放松了下来,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
引擎的轰鸣声传来,他好像回到了那一天,看见顾苏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马路上张望着,而那辆面包车从巷子口窜出,朝着她疾驰而去。
那种心惊胆裂的感觉,几乎让人瞬间都冻住了血液,完全就是本能,他一脚就把油门踩到了底,直冲了上去。
可忽然之间,那油门好像失去了效果,只听到那轰鸣声,却不见车子往前冲,他大骇,用力地连踩了两脚,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包车朝着顾苏撞了过去。
血光飞溅,他一下子就从浅眠中惊醒,心脏激烈地跳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要从胸腔中一跃而出。
徐建国急得一下子按住了他:“你干什么?小心针!”
章承煜低喘了几声,这才从噩梦中彻底清醒过来。
徐建国起了针,观察了一下他的气色,担忧地问:“感觉怎么样?”
“还行。”章承煜起来被特护扶着走了两圈,陆文城早就等在门口了,一听到动静就疾步走了进来,抬手把一袋外卖放在他面前。
“思雨送来的,她说她暂时先不来看你了,省得被人误会她别有用心。”陆文城有些难过,“承煜,我们这样怀疑她,我都觉得没脸见她。”
“她和你聊了什么?”章承煜瞟了他一眼,“你要是不忍心,不如你和她凑成一对挺好。”
“她只有你能镇得住,我可不行。”陆文城瞪了他一眼,“人家很贴心地问了,要是公司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她一定鼎力相助。我觉得你草木皆兵了,思雨不可能会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更不可能要害你。”
章承煜却半点都不敢掉以轻心,沈思雨这个人他了解,沈家就她这么一个独女,就是照着接班人的方向培养的,她的行事大刀阔斧,胆大心细,性格执拗,如果照她的表白所说的一样,她对自己用了十多年的心,处处隐忍,到了最后爆发,很有可能抱着得不到的索性就玉石俱焚的心思。
更何况,沈家和章家向来亲厚,和章合的几名董事也是老朋友,尤其是昨天打响头炮的黄叔,是和章爷爷一起打天下的老友的儿子,和沈家来往密切,如果在资金上动点手脚,一不留神他就会受制于人,要是苏苏再背上那个黑锅,他连父母的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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