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自小玩大的,两个人的生日都清楚,他俩一般大,贺阳是六月十二的,吴文才比他大一个月,五月三号的。唯有朱骜的,他们不知道。
朱骜一听也感兴趣,他知道自己和贺阳一年的,还不清楚两人究竟谁大谁小,立刻说,“我六月十二的,贺阳你哪天的?”
贺阳特别意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你居然跟我一天的,我也六月十二日的啊。”
几乎在他说话的那一刹那,贺大海的杯子落在了水泥地上,发出了砰地一声,碎片四裂,一桌人都吓了一跳。赵丽珍连忙问,“伤到了没?”看到贺大海僵硬的摇头后,这才一边拿扫把一边说,“怎么手滑了呢。”
贺大海愣了一会儿才说,“没拿住,不小心,你们吃。”
贺阳还沉浸于他和朱骜居然是一天的这件事中,唯有吴文才,看了看贺大海,皱了皱眉头。
吃完饭,贺阳和吴文才一起送的朱骜,回来的路上,吴文才想了想,最终没将他的想法说出来,毕竟,朱骜的身价在那儿,贺大海关心他也是正常。
贺阳下午就接着去了如意酒家,在徐三的手下干活,徐三这两天在教他切菜,各种刀□□流来一遍,虽然很累,但贺阳总觉得,这也算是个技能,又能学习又能挣钱,就咬牙坚持下来了。
朱骜倒是没直接回家,“好想睡觉”那四个字一个劲儿的在他脑海中闪现,他后知后觉的想到,贺阳中午不睡觉在他那儿学习,晚上打工到十一点多,再看看书,一天恐怕睡不了五六个小时,就有些不忍心。
他自己打车跑到了卖家具的地方,想了想书房的构造,买了张一米二的小床让送了过去,路过家居店的时候,还选了两套四件套。不过想着贺阳平日里的小大人样,他故意选了套小黄人的,又选了套机器猫的。
他在自己那间小房子里,亲眼看着工人将小床按着他的指示摆好,又自己把四件套铺好,又皱眉发现,似乎少了个小衣柜,不过他房间里那个不小,用他的也行,就放心了。
可又想到贺阳那单薄的穿着,只是给买新的,贺阳怕是不会要,不过他记得当时他妈给买了不少新衣服,因为学校只让穿校服,就都没穿过,这样的贺阳应该不会说什么。就又兴奋地跑回家,从自己衣橱里,收拾出几套初二买了没穿的厚衣服,那时候他个头大约一米七五,比贺阳高点,但衣服肯定能穿。找了个包放好,这才安心下来。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兴奋,有些急于让贺阳看到自己给他准备的一切,最终忍不住,给贺阳发了条短信,“明天中午早点到房子。有东西给你看。”
贺阳那时候正在饭店里忙活,从一堆土豆丝里抬头起来,瞧见朱骜的短信,虽然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好像活泼亲切了许多,但也挺开心的,就回了个“好”。
而在家里,赵丽珍将衣服洗完,好容易躺在了床上,一边一直没睡的贺大海,这才忍不住地问她,“你还记得生阳阳时候的事儿吗?”
赵丽珍一星期就休这一天,累的不想动,就敷衍的说,“多少年了,谁记得。”
贺大海却不依不饶,“我记得咱是六月十一号住进医院里去的,病房里好像产妇不少呢。得有七八个。”
说到这里,赵丽珍也记起来了,皱着眉头说,“不止呢,那几天生孩子的特别多,走廊上还有两,一共是十个,我记起来了,医生还说怎么都赶到一起了。”
贺大海就问她,“那跟咱儿子一起出生的,有几个啊。”
“没几个吧。”赵丽珍不疑有他,在那儿仔细想了想,“我发动的早,住进去就发动了,跟我一起的,好像有六个吧,不过就咱们家,和另一家摆摊子的,生了个儿,其他的都是姑娘。你忘了,你当时还说呢,就你运气好。”
黑夜里,贺大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有些急不可耐的问赵丽珍,“摆摊子的?你还记得他家是哪里的吗?叫什么?”
这一问,赵丽珍显然也觉得出了贺大海的反常,她立刻坐起来,一把拉开了头顶的电灯泡,狐疑的看着贺大海,“你怎么了,多少年的事儿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这事儿瞒不了,而且,贺大海不能走路,他一个人也办不了,他毫不犹豫的跟赵丽珍说,“朱骜跟阳阳是一天的,丽珍,你不觉得朱骜才像咱们儿子吗?阳阳他从小,哪里像啊。”
赵丽珍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