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威胁。所以他对于这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无所谓的。
佩姨娘先前听到贾蓉开头的话,心中便是一凉,不想却峰回路转的,贾蓉居然点头答应下来,当下便大喜过望,立刻起身对着贾蓉就是行了一个大礼,说:“妾谢过大爷的大恩大德,日后必定结草衔环报答大爷。”
“以后每几日的时间,我会让知秋给你把把脉。你若是有事,也可以让你身边的丫鬟过来找知文或是吴嬷嬷。”贾蓉如是的开口说道。
佩姨娘对着贾蓉又是一拜谢,口中感谢报恩的话,更是想都不想的说出一长串来。
贾蓉对于这种事情最是不耐的,挥了挥手,打断佩姨娘的话,“行了,记住你自己的话就成,不用一而再的说。没事就回去吧。”
佩姨娘又是好一番的感谢,这才欢天喜地的带着丫鬟回去了。
“大爷,您怎么敢答应佩姨娘这样的事情。”佩姨娘前脚才走,吴婆子当下便有些不赞同的看着贾蓉,如是的说道。
贾蓉不予对吴婆子解释那么多,只开口说道:“我如何不能答应。父亲子嗣单薄,佩姨娘能为父亲生下一儿半女的,也是她的福气。”
吴婆子见贾蓉这么说,便知道他这是铁了心的要保下佩姨娘的孩子的。她心中虽然很是不渝,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蓉哥儿说的倒也不错,老爷膝下就只有蓉哥儿一个,虽说有蔷哥儿,但到底没有血脉关系的。佩姨娘如今虽然是良民,但她老子娘却还是奴籍,纵然让她生下孩子,也不足畏惧。
这么一想,吴婆子心里的不悦,倒也去了。
结草衔环?以报大恩大德?这话,可要说到做到才是。贾蓉在抬脚离开之前,嘴角勾了勾,眼里泛起一丝的冷色,如是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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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院
佩姨娘现在有了身子,一举一动都十分受人瞩目的,她过去贾蓉院子里的消息,很快的便传扬开来。虽说她是顶着请安的名义过去的,对于这话,府里的奴才倒都是相信的,毕竟佩姨娘虽说如今身子金贵,但再怎么金贵,也比不过大爷的,更何况她还是先太太身边出来的。
过去给大爷请个安,倒也正常的很。
当然了,对于这样的话,尤氏却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银蝶前来回话的时候,尤老娘正好过来找尤氏说话,因尤氏对这个继母很是有几分好感,加上她还想着要让尤老娘帮她出出主意呢。所以对于此事,她倒也没有回避尤老娘。而尤老娘在听了之后,倒是有些感叹的说了一句:“这个佩姨娘倒真是个聪明伶俐的。”
尤氏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母亲,你到这里也有月余的时间了。对老爷的性子也该有几分了解的。这几年的时间老爷身边来来去去的不知道多少花草。唯有这个佩姨娘,容貌不算是顶绝色,如今也已经过了最佳的花期,二十来往的人,但老爷依旧对她宠爱有加。如今更是有了孩子。她能不是个聪明伶俐吗?”
“那,大姐儿,你现在要怎么办?我看姑爷现在的样子,正是在欢喜的头上。如果此时要动佩姨娘的话,恐怕要惹的姑爷的震怒。况且,这佩姨娘才从蓉哥儿那里出来。现在怕不是好的时机。”尤老娘拧着眉头说道。
尤氏点点头赞同,“母亲说的是。现在并不是动佩姨娘的好时候。”况且她也没有打算去碰佩姨娘的。大夫说她体弱,未必能有自己的孩子,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不得不为将来考虑了。银蝶说的不错,佩姨娘肚子里的若是女儿倒也罢了。若是儿子,到时候抱养在自己的膝下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须知道,生产就是一道鬼门关,每年为此而死的妇人,不知道有几凡。
当然了,这样的话尤氏没打算和尤老娘说。她虽然对尤老娘有好感,但却也和她隔着肚皮隔着心。像是这等私密之极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和她说的。
尤老娘虽说颇为有几分心计,但到底是小门里出来的,大户人家的一些绕弯弯,她自然是不会知道的。便也点头又安慰尤氏说:“是呢。不过大姐儿,你倒也不用担心的。这怀胎的时间有十个月呢。这么长的时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尤氏听到尤老娘这话,垂下眼眸,也用一种带着伤心的语气附和说:“但愿吧。”
“大姐儿,你也……”
只是正说着话的两个人没有注意到,在最后的一侧朱红漆的柱子旁,露出一点点的水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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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阁
这院子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最是个文雅风致的地方。一进院子,最先入眼的便是左侧边的那一个三四人都环绕不开的青白色的瓷缸,上面飘着几片的荷叶,因为现在还是在隆冬的时节里,看着这残荷总会让人感到几分的荒凉,不过却倒也另有一种美感。转过一面雕刻着青竹林的墙面,便见,门栏窗棂,皆是雕新花样,一色的水磨群墙,下面是白石台矶,上面同样凿成竹林图样。左右看过去,还可见几朵朱槿花,既是不落富丽又是风流雅致。
贾蔷喜静,所以他的院子里的伺候的人并不多,多数时候也都是安静的。
但见这个时候,一个年约十三四岁,身穿着半新的藕荷色绫袄,青缎掐牙背心,下面是水绿的裙子,蜂腰削背,鹅蛋脸面,五官生的很是秀美的丫鬟,迈着小步而来。此乃是贾蔷跟前贴身伺候的丫鬟知冬。
知冬进来的时候,贾蔷正坐在案几上,一笔一划,专心致志的抄写着什么。她福了福身,叫了声,“奴婢见过二爷。”
“事情可都已经办妥当了?”贾蔷听到知冬的话,眉眼也没有抬一下的开口问道。
知冬又是一福身,回答道:“回二爷的话,都已经妥当了。奴婢是亲眼见了才过来回话的。”
贾蔷开口说道:“恩,很好。”
知冬犹豫了片刻,才又开口问道:“二爷,真的要这么做吗?大爷那里真的不用通知一声吗?您不是已经从大爷那里得了肯定,大爷会护着佩姨娘一些的。如今……二爷这样瞒着大爷,真的好吗?万一大爷知道了会不会怪二爷?”
她这话一说完,房间里的气氛便是一凝,贾蔷拿笔的手也停顿了下来。片刻,才开口说道:“大哥的心太软了,一些事情他既然下不了手,那就我来做。况且我们也没有做什么?不过从中引导一下罢了。要怪的话,只能够怪她的心太贪了。”
贪心不是罪,偏人又生的那么笨,如今被人算计了,也是她活该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