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
容庭是被身边人烫醒的。
他只是翻了个身,习惯性地摸了下身边的位置,然后就摸到了一个滚烫的脸。
容庭立时惊醒,睁开眼坐了起来。
虽然昨天胡闹得久,但其实也不过就来了一次,陆以圳根本没法适应,容庭又无心让陆以圳吃苦头,随后失了兴致,草草射了了事。到最后他郁郁不得痛快,陆以圳反而神清气爽,出来之后还拉着他看了几分钟电视……结果还没等到跨年倒数,陆以圳眼皮一沉,就歪在枕头上睡着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容庭都必须承认,这是一个……嗯,非常美妙,且值得回味的夜晚。
在“三!二!一!”的倒计时中,容庭替陆以圳掖了掖被子,两人相拥而眠。
只是……怎么一早起来,陆以圳倒发烧了?
容庭摸了摸陆以圳的额头,确实烫得吓人。他眉心一皱,手往陆以圳的臀探去,想看看是不是昨天他没留意,弄伤了对方。
然而,他手指刚碰到陆以圳,怀里的人就像被捞上岸的鱼,使劲打了个挺儿,甩开容庭的手,接着一翻身裹着被子滚到了床的边缘。
陆以圳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闷着嗓子哼哼,“别做了,不舒服。”
容庭无奈,跟上去,伸臂揽住陆以圳,小声哄道:“以圳,你发烧了……”
“知道我发烧了你还要做??丧心病狂!”陆以圳掀开一只眼皮,瞪了容庭一眼,继续呼呼大睡。
容庭:“……”
他不敢再动陆以圳,只好抱着对方,耐心地问:“那你还疼吗?昨晚没有流血吧……”
“我又没有膜,流个毛线……你好烦啊!能不能让我再睡会!”陆以圳从被子里伸出腿踹了踹容庭,接着把脑袋蒙起来,好隔绝容庭聒噪的声音。
此刻,陆以圳只觉四肢百骸都是冷的,身子不断往下坠,整个人昏昏沉沉,仿佛有睡不完的觉。
容庭拿他没有办法,也猜到对方会不舒服,犹豫半天,只好自己起身穿衣服,拿着手机出了卧室,“小郝?是我,嗯,新年快乐……麻烦你买点退烧药、消炎药过来,哦,还有体温计,然后让戚梦找个靠谱一点的医生过来,下午一点就可以。”
说完,他挂了电话,推门进了浴室。
洗手台上,两人的手表还以昨天被摘下的姿势并排靠在一起,容庭微微一笑,接着拿起了自己的杯子和牙刷,开始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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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做好了从医生口中听到各种各样答案的准备,但最后医生一句“着凉感冒”,还是让容庭意外了下。
“可能是工作太累,加上受凉,南北方室温差异等等……这些原因加在一起,是容易比平时抵抗力差一点,也不用着急,吃点药就会好。平时还是要注意锻炼,提高抵抗力。”
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准备离开。
容庭无奈地瞥了眼身后的陆以圳,他紧张一个上午,哪能想到,最后只是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
他把医生送到了楼下,接着给小郝使了个眼色,小郝忙跟上去,委婉地提点对方保密事项,顺便送医生离开。
容庭看着两人离开,这才走上楼,卧室里,刚刚醒来没多久的陆以圳,正扶着床准备站起来。
“你干嘛,老老实实躺着……”容庭加快脚步走到陆以圳身边。
陆以圳一脸菜色地瞪着容庭,“我就是发个烧,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干嘛还请医生!要是医生猜到我们关系怎么办!”
容庭扶着浑浑噩噩的陆以圳站稳,顺便扯着对方亲了几口,“猜到就猜到,公司会解决……除了发烧,还有别的地方不舒服吗?”
陆以圳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才咬牙切齿地回答:“屁股疼,说好的三分钟呢!”
容庭失笑,态度良好的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尽快了,再快就该换我去看病了……”
陆以圳仰天长叹,“生活果然不是电影,我还是喜欢一分半的赵允泽。”
“别贫嘴了!”容庭伸手拍了下陆以圳的屁股,催道:“洗漱完了还是回来躺着吧,我给你熬了粥,端上来你在床上吃吧。”
对于这点,陆以圳倒是哼哼着答应了,享受容影帝的服务,大概任谁都不会拒绝。
可惜,陆以圳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喝了粥,吃了饭,两个人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
没过半小时,两个人就开始擦枪走火……到了这个时候,容庭自制力反倒比陆以圳好,不过是抱在床上打了几个滚,陆以圳就不安分地伸手探到容庭的衣服里面,缓缓地摩挲着对方的腹肌,小声问:“医生有没有叮嘱什么特别的?”
容庭盯着他晶亮的眼睛,不一会就笑了起来,他把陆以圳的手拽了出来,然后浅尝辄止地吻在对方唇角,“虽然没有,但是你养病重要,后天还要回去拍戏……别来撩我。”
陆以圳抓心挠肺地瞪了蹬腿,不甘心地扑过去,重新揪住容庭,“容哥……”
容庭非常冷血地挥开陆以圳的爪子,“乖,不闹了,再来一回你就别想回剧组了。”
“没事,只要你不上我就没事!”
容庭把人严严实实地埋在被子里,“想得倒美。”
于是,在某人“我吃不到你也别想爽”的铁腕政策下,元旦三天假期,最后还是被陆以圳“一语成谶”——他陪容庭背了三天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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