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会议,丝毫没有注意星空这边的状况。
星空仰起头,望着那枚红红的太阳,虽然早就知道会被晒得里焦外嫩,但眼看着额头的汗水一滴滴的落入眼睛里,星空脑子越来越晕眩。
不由得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抓紧了时间进行测量。
她也知道这种工作向来都是由男人来做的,不知道许子明到底是和她有什么仇恨,一定要这样变相折磨她。
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工程部的一员,就必须绝对服从工程部老大的安排。这个即便是沈总裁来了,也是救不了她的。
可是仰起头,星空望着那红灿灿的太阳,再加上早上被沈南弦折磨得有些筋疲力尽,这会儿全身真的是越来越没有力气了。
连包工头也察觉出星空的异样,接连几声的问,“小姐,你还好吧?没什么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喝口水啊?平时都是男人来测的,怎么今天叫了个你这么个小姑娘来啊?这天气这么热你能受得了吗……”
星空听着他的话,思绪越飘越远,越飘越远……
最后随着“砰”一声巨响,头先着地,星空整个身子重重的砸在了滚烫火热的土地上。
耳边传来包工头的惊叫,“有人晕倒了啊!”
……
……
星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简陋的铁架子床上。
味道并不是太好闻,星空止不住的皱了皱鼻子。
接着眼前映入了一张放大的俊脸,深邃的眉目,笔直的鼻梁,唇形极好的嘴巴,完美的下颌线。
定睛一看,星空认出他是许子明。
猛地坐起了身子,星空首先警惕的俯下头,查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完整。
全部检查完毕发现没有不妥之后,星空放心的松了一口气,缓缓的抬起眸子来。
却没有发现这些无意间的动作尽数落到了许子明的眼底。
浅褐色的眸子幽幽一转,许子明抿着薄唇,语气冰冷无温,“你那么担心我?”
星空咬住唇瓣,赶紧摇头,慌忙摆手,“没有没有……”
“没有?”许子明挑高了浓眉。
星空重重的点头。
“没有你提防着我做什么啊?除了上次碰了你一次,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你就不能像对沈家两兄弟一样对我?”
许子明浅灰色的眸子底下滑过了一抹受伤,有些憋闷的情绪不经意的展露在脸上。
睫毛颤了颤,星空叹息,“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误会了……”
许子明忽然伸手,拍拍她的脸,“希望你真的没有什么意思。”
星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瞪大了眼睛,别过脸,避开他的手。
半晌才反应了过来,慌张的朝着四周望了望,“那个……雪儿呢?雪儿在哪?”
许子明突然坐到她身边,靠近她身边,极美的唇形里呼出热热的气息,吐在她脸上。
“雪儿?我让她在外面等着,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可以进来!雪儿最听话了,比你听话得多!”
星空身子震了一下,蓦地瞠目,“……什么叫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可以进来?你什么意思?”
许子明忽然拉起她的手,慢慢的靠近,勾唇一笑,“意思就是……接下去我对你做的事情,你知道,我知道,谁也不知道!”
心头一突,星空恐惧得攥紧了手心,脸上故作镇定,“许经理……你想做什么?”
许子明忽然伸出一只手,插入她黑色的发丝里,缓缓的收紧,低头,额头贴着她的,笑容瞬间阴鸷骇人:
“沈南弦做了什么我就想做什么,我要的就是公平的对待!”
星空头脑轰炸,疼得厉害,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许子明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
抬起眼眸,对上他染上*的瞳仁,星空止不住的颤抖着,死死咬着牙,推开他的逼近。
许子明确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冷气尽数吐在她脸上,捏着她的脸,染欲的眼神越来越浑浊。
“夏星空,明明当初是我带你进公司的,凭什么最先得到你的是沈南弦?你明明最应该感激的人是我!是我!”
星空底气有些不足,手指攥紧了床单直往后退缩,语气颤抖着,“你……别乱来啊!我知道是你给我机会,让我进公司,我感激你,非常感激你,但是那和得不得到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我和沈南弦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你一定是误会了……”
许子明俯下头,朝着她低声狞笑起来,“我误会你们了吗?你们那天在电梯里面做了什么?都他妈以为我是白痴吗?妈的!明明是我最先看上你,凭什么他们都捷足先登了?”
星空咬住唇瓣,脚不停的往上收缩。
许子明有些烦躁的按住她不停往上缩的脚,浓眉拧紧,“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啊?沈南弦要你的时候,你也这样不停的缩吗?”
一想到沈南弦和她在电梯里做的事,许子明就难受得紧,恨不得立刻就摁住她,狠狠的弄死她。
明明他想好好的追求她,为什么沈家那俩兄弟一定要插进一脚,害他不得已出此下策!
这绝对是他二十八年人生里干得最混蛋的一件事!
星空被他摁住,全身开始剧烈的抖,晶亮的大眼眸慌张的朝着四处扫了一圈,寻找任何有可能逃出去的机会。
许子明牢牢的按住她的脚,嘴唇挑起,“别望了,四周什么人都没有,老实说吧,我就是故意带你来这里的,雪儿是来帮我把风的,她听话得很!现在我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了你,你满意吗?嗯?”
星空心口一窒,听到那句雪儿是来给她把风的时候,心忽然难受得很。
皱皱鼻子,星空抓紧了床单,用力的挣扎起来,“许子明……你不许这样对我!你这样做我会恨你!你就算得到我我也会恨你!死也不会原谅你!”
许子明听着她放出的狠话,心里头有过短暂的怔忡,但是一想到她与沈南弦那日在电梯所做的事情,他就发了疯似的控制不住自己。
古铜色的大掌捏着她的肩膀,握出了“咯咯”的声响,他染欲的双目紧紧盯着她,突然冷冷的笑起,面目狰狞:
“你尽管恨!我不需要得到你的原谅!一点也不在乎!现在……我就直接做!你尽管喊,看看谁来救你!”
星空目光蓦地腾起一抹绝望,哽了一口气,急得快要哭出来,“你这是何苦?为什么一定要逼我恨你?你别以为沈南弦不会知道!”
“妈的!不要和我提沈南弦!”
许子明极力隐忍的怒气在听到沈南弦三个字,尽数瓦解,全部崩溃,暴力的聊起她的裙子,往上……
星空急得掉下了眼泪,咬着牙,不停的挣扎。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衣服魔攃的声音,无声的抗争和强硬的进攻持续着。
许子明比野兽更可怕!
喘着粗气,步步逼近星空,盯着她苍白的小脸,伸手紧紧捏住她尖翘的下颌,“你最好不要再我面前提到沈南弦,否则我不会饶了你,绝对不会!”
星空目光拧直,咬着牙,“我就提!就提!沈南弦他至少不会像你这么无耻!处心积虑的设计我!你不知道你现在有多无耻吗?死混蛋!你拿什么和沈南弦那个死混蛋比!”
许子明身子燥热,倒吸了一口冷气,恨恨的盯着她一张一翕的薄唇,“你别逼我!你最好别逼我!我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星空脸色越来越白,额头上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滑落。
心里害怕得很,脸上却依旧故作镇定着,屏住气息的嘶吼着,“你做啊!尽管做!就算你做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在我心里永远比不上沈南弦!沈南弦是我第一个男人,可是你算什么!你算什么?你什么都不是!”
听着星空的话,许子明心里头的挫败感越来越强,血红薄唇一张一翕的打开:
“你是故意的吗?夏星空,你他妈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觉得我那么的不堪吗?”
“为什么从遇见你之后,我就必须变得这么不堪!沈南弦他到底有什么好?傻丫头,他有病的!他活不了多久了!他不过就是想玩玩你,玩个一两年之后,他可能就一命呜呼了!到时候你就等着守寡吧!”
“哦,沈南弦他还是个GAY!Jaz你认识吧?他俩认识好多年了,关系好得不得了!大家都心知肚明,Jazz暗恋他好多年了,这些你都不知道吧?不知道我全部告诉你,让你死得清清楚楚,沈南弦他不仅活不长,他还是是个性功能障碍者,你难道没有发现他很不好使吗?你难道没有发现他没有老婆就已经有儿子了吗?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他是、不、行、的!”
许子明附在星空的耳畔边,故意重复了一边,“他是不行的!他不能满足你的!”
星空盯着他恶魔一样的狞笑,咬着牙,突然别过头去,狠狠道,“许子明,你真的是有够搞笑的!你都不知道现在的你在我眼里有多可笑吧?你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说得出来啊!可惜啊……我一点都不相信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而且他行不行不用你来告诉我!”
许子明彻底被她的话激怒,仅存的一点耐性也被她的话榨干,铁青着脸,用力的捏住她的下颌,逼她与自己直视——
“夏星空!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你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来直接一点的!你就喜欢这样直接的吗?早说啊!妈的!我要是真想上你,有的是机会,我告诉你实话,你却不相信!行啊,不相信,就直接做,做到你相信!”
话落,“嘶拉”一声,星空的衬衫碎了。
星空怕了,全身都抖着,肌肤曝露在空气之中,她感觉到他强势的逼近,似乎什么都已经不能阻止他魔鬼的行为了。
许子明眼眸一眯,盯着她白皙的肌肤,呼吸粗重,脸紧紧的绷着,翻身制住她,现在他只想立刻要了她!
滚烫的温度袭来,星空呼吸困难,死死的撑开他,脑袋不停的晃动着,尝试着躲开他的气息和逼近,眼角已经有晶莹的泪滑过。
“许子明,你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思?你纯粹就是把我当成了一件工具!”
许子明盯着她,眸底似要喷出火星来,语气极度的癫狂,“你说是工具就是工具!工具有什么不好?工具至少比你还要听话!你为什么就不能像雪儿一样听话呢?为什么呢?!”
星空喉咙不由自主的哽咽了起来,“关雪儿什么事?你让雪儿一个女人在外面守着,在外面把风,你到底算什么男人?是男人你就别怕让别人知道你干的这些肮脏事!”
许子明盯着她眼角的泪和越来越苍白的脸,忽的勾起了唇角,手肆意的滑动着,惹得她一阵阵剧烈的抖。
满意的看着她的抖动,忽然邪魅的笑,大方的承认,低低的坦白,“我从来就没有说我干的事不肮脏啊?知道我为什么不带小丽来给我把风吗?因为小丽没有雪儿听话,知道雪儿为什么听话吗?因为雪儿是我的人!喔……这件事情整个公司没有几个人知道的,今儿个老子太高兴了,也不怕你偷偷跑去告诉沈南弦。雪儿可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啊!她很辣的噢……身材啊……可能比你还好点……不过让我仔细看看!”
“我呸!死变态!”星空终于绷不住的想要爆粗,“妈的!你丫脑子绝对是有病!你不仅脑子有病,心里也有病!你如果敢对我怎么样,你做完我就立刻去报警,我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告死你这个死变态!”
许子明嘴角却优雅的弯起,冰冷的指头滑过她沁出汗水的额头,蓦地勾起了唇角,眯起眼睛淡淡的笑。
星空骂完了,盯着他嘴角逸出的诡异笑容,心里直打冷颤。
许子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毫无温度的朝她笑了笑,“不骂了?不骂的话我们就开始吧!做正事——”
……
……
下午四点钟。
沈南弦处理完所有的工作,摁下电梯,来到十八楼。
沈总裁这个星期第二次踏入工程部,立即受到了众多员工的瞩目。
目不斜视的往前走,沈南弦想和许子明打个招呼,早点把星空接走。
刚才他在办公室里想了许久,既然决定今晚要去她家吃晚饭,那么一定要提早去买菜,他倒是迫不及待的想尝尝星空的手艺了。
径直落到了小丽的位置,沈南弦至今不知道星空坐的格子间是在哪里,敲了敲小丽桌子,声音低沉有力:“咳咳……夏星空呢?”
小丽看着身材挺拔的沈总裁一路走来,最后落到她眼前,虽然她存有一丝幻想,觉得沈总裁有可能是来找她的,但是最终还是被“夏星空”三个字秒杀于无形。
小丽条件反射性的弹起了身子,仰起头,努力捕捉着沈总裁涣散不定的眼神。他看人似乎总是这样的,无法定住焦距,所以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漫不经心,冷漠冰霜。
可是为什么他看着星空的眼神就不是这样的呢?小丽真是越想越不明白了,尤其是想起刚才许经理临走前交代的话,小丽头顶直冒星星。
愣怔了半晌之后,小丽恭敬的对着沈总裁,按照许经理的吩咐,将早已预备好的话说了出来,“沈总裁,夏小姐有点事情,已经请假回家了!”
“请假回家?”沈南弦眸色一黯,有点不相信,她一直吵着要上班,怎么可能会回家呢?
小丽却忽然拿出了前几天星空交上来的请假条,上面已经被她擅改了日期。小丽将请假条递到沈南弦的眼前,抿了抿唇,心里狂滴汗!
妈呀!要是让沈总裁知道她在欺骗他,可如何是好啊?
可是许经理刚才临走的时候已经吩咐过了,她是工程部的人,隶属于他的管制,如果她不按照他说的话去办,她就不用继续在工程部呆下去了!
小丽是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啊!可是她现在进退两难,得罪许经理就一定保不住饭碗,得罪沈总裁可能还有机会可以保住饭碗。
两相权衡之下,小丽选择了得罪沈总裁,希望真的不要让他看出什么破绽才好!
忐忑的抬起眼眸,小丽盯着沈总裁脸上阴晴不定的反应。
沈南弦扫了一眼请假条上的请假原因:例假来袭,疼痛难耐,请假一天!
例假来袭!?什么是例假?
沈南弦想不明白,也不想多问别人,只把纸条递回给小丽,顺便问了小丽她的位置在哪里。
小丽伸出涂了红色蔻丹的手指,指了指最里面的一个位置。
沈南弦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子,径直朝着星空的位置走去。
小丽忐忑的恭送着他挺拔的背影离去,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但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许经理要她说谎话的原因了,明明他们仨是一起去做工程预算啊!为什么要骗沈总裁呢?现在搞得如此帅气的沈总裁被人像笨蛋一样耍,小丽心里也觉得很不安啊!
沈南弦迈开修长的脚,一路来到星空所在的格子间位置,一路而过的员工们都流露出诧异的眼神。
这沈总裁怎么忽然下来微服私访了?
而且……为毛他忽然坐在夏星空的位置上?
最诡异的是!
沈总裁竟然打开了夏星空的几个柜子,肆意的翻看女员工的私人物品!
碉堡了碉堡了!
在场的员工们都傻眼了!
到底夏星空犯了什么罪行,竟然沦落到被总裁搜集罪证的地步!
其实……
沈南弦也并不是故意要翻看星空的柜子,他就是想看看她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工作,想着今晚去她家可不可以帮帮她。
看她脑子也不聪明,设计图画得也不好,CAD完全停留在初级阶段,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突破重重包围,进来公司的。
可是……
看着看着,沈南弦就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嗯,确切来说是一本书,一本叫做《如何与孩子沟通》的书。
回过神一想,她本来就有孩子,看这样的书,也无可厚非。
正想往格子一放的时候,手不经意的一抖,一张不起眼的大头贴落在了地板上。
沈南弦眼角瞥到了有东西掉到了地板上,本来是懒得捡的,又害怕她发现不见了东西会张牙舞爪的来找他麻烦。
于是只好“委屈”一下自己,缓缓的俯下了身子,伸长了手,捡起那张不起眼的大头贴。
心里暗暗腹诽着,这女人都藏了些什么东西在书里面啊!要藏就藏大一点的,她难道不知道那么小的东西很容易掉么?!
不耐烦的捏着那小小的大头照,凑近眼睛一看。
呼吸,瞬间停止。
沈南弦觉得自己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淡定的别过头,半晌之后,沈南弦再度扭过头。
呼吸,再次停止。
眼前那张不大的大头照上,一大一小的两个脑袋,沈南弦一眼就认出那大脑袋是星空,那小脑袋分明就是宁宁!
他的宁宁!
什么时候和夏星空有过这样的合照了!?
靠!到底是什么时候拍的?
沈南弦翻过大头贴,背面赫然用英文写着日期:Filember1,2008,the—Big—Ben(2008年9月1日拍摄于英国大笨钟)
刹那之间,沈南弦愣怔在了原地。
手一抖,大头照忽然从沈南弦宽厚的掌心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