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男子汉的担当!”
大哥这时也发言了:“我认为你二哥说得对,对待感情问题上要慎重。”
四弟不耐烦了,一撂筷子,满脸不乐意,说:“大过年的,你们在这里给我做什么前朝男女知识普及?过年就说点高兴的事不好吗,怎么就非得教育我吗?你们都比我大,都能上来说我两句是吗?”
他一说完,陈父就说:“陈嘉定!你还有没有点样子了?我花这么多年心血将你培养出来,就培养出来这么个东西吗?你大哥、二哥一点也没有说错,对待感情的事要慎重,不管是前朝还是现在,这都是对人的基本尊重!你亦在美国读书很久,怎么连对人的基本尊重都丢了?我看你这书是白读了!还写诗?写诗能当饭吃还是能救国?”
四弟站起身,道:“好啊,今天就是看不顺眼是吧?写诗怎么了,诗歌能陶冶人的情操,有人实业救国,有人战争救国,还有人靠美化人的心灵、传播福音救国!我写诗激发人们的对生活的热爱、对未来的憧憬、对祖国的拥护,我有什么错了?”
姆妈这时打圆场了:“好啦好啦,嘉定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打算,今天是大年初二,难得一家子团聚在一起,我们欢欢喜喜的好不好?”她对四弟说:“嘉定还不快点坐下?”
姆妈又挑了个话题,问起三弟和唐晚照:“婚礼上的事想好了吗?”然后大家又围着他俩身上聊了下去,气氛这才算缓和下来。吃完饭,四弟就像终于将这难耐的时间熬过去了一样,立刻就走人了,气得陈父恨不得摔杯子扔碗。
过完了正月十五,在胶东焦灼的宋定海和郑远山又打了一场仗,这一次宋定海获得全胜,郑远山的一个师长完全倒戈宋定海,郑远山在战乱之中保全性命逃跑了,望京人民政府一下子就倒台了,仿佛昙花一现一般。
宋定海一方面战争得胜,自认为已经成为全国实际的统治者,这时东北许开疆已经接收了自己亲爹打拼一辈子的基业,被宋定海任命为陆军大将军,对东北仍享有管理权。
报纸上还报道这许开疆这个最年轻的国家当权者,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是大将军,甚至是除了宋定海之外最大的军阀统治者,结果,陈怡玢就在沙弗驻华大使馆的舞会上看到了久违的许开疆。
许开疆看见陈怡玢竟然先笑开了,还摊开了手,笑着对陈怡玢说:“两年不见,听说你跟王少将结婚了?”
陈怡玢说:“托你的福了。”
许开疆道:“这么说,我还算是你和他的媒人了。”
虽然两年多没见许开疆,但是当年他给陈怡玢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差了,导致现在的许开疆虽然已经是华夏第二个最有军权的人,但是陈怡玢仍然对他没有太多恭敬,只能尽量保证面上的客气。
陈怡玢说:“如果你是指你当年给我带来的灾难使我跟随庆认清了彼此的感情的话,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算是我们的媒人。”
许开疆竟然还哈哈笑,说:“两件未见,你还是这么有趣。”又说:“现如今,你有没有后悔当初没有跟着我?”
陈怡玢道:“不后悔,许大将军的风流连远在平城的我都能略知一二,我既无福也无意成为你那堆女人之一,我想以现如今你的身份和地位,也不会再强迫我了吧?”
许开疆道:“如果我想强迫你呢?”
陈怡玢很认真的道:“我阻止不了你的军队,也不止不了你的权势,但是我能用我所有的家财去买下你的命,就算用我的命去换亦可。”
许开疆饶有兴致:“你还是这么带劲儿,我还没有过像你这样的女人。”
陈怡玢道:“人的一生总有一些遗憾的,就算你是国家总统、是皇帝,也有很多东西是得不到的。”
许开疆耸耸肩,道:“好啦,两年前没有得到你,两年后我亦不打算再做纠缠,男欢女爱本来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我难得那么追求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
陈怡玢扯着嘴角笑:“我应该说这是荣幸吗?”
许开疆煞有介事的道:“嗯,这绝对是你的荣幸。”
陈怡玢向他举起香槟酒,说:“来,敬荣幸?”
许开疆看着她,笑开了,说:“敬荣幸。”
他又说:“我们不能上-床,那可以做朋友吗?”
陈怡玢道:“如果你不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做朋友亦不无不可。”
许开疆说:“你们女人真是,给个准话?”
陈怡玢道:“我以为喝了这杯酒,我们已经算是朋友了,许大将军。”
许开疆道:“行啊,以后打马吊缺人凑局喊你可不许拒绝啊。”
陈怡玢道:“只要大将军让我分毫不差的走出许公馆大门,我就必然去。”
许开疆道:“真是怕了你了,你是女人、又不能上了你,做朋友也是做成哥们儿了,我还能跟哥们儿上-床吗?”
陈怡玢这才哈哈笑了起来,说:“大将军也是爽快人。”
许开疆放下酒杯,说:“那我能否有荣幸请你跳一支舞?”
陈怡玢证待将手搭在他的手上,这时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恐怕她要失约于您了,许将军。”
许开疆和陈怡玢一起回头,只见一位穿着三件式西装的男士走过来,他的汉语发音竟然比大多数西洋人都标准,然而更吸引人的事他无与伦比英俊的容颜,他一出现就吸引了在场所有女人的目光,但是他却站在陈怡玢面前,他冲陈怡玢露出微笑,说:“之前你离开的时候我说过的,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陈。”
许开疆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问:“阁下是?”
来人自我介绍道:“你好,许将军,我是新任沙弗驻华大使,塞德里克·卡文迪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