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连翘的话,徐昭并没有将青鸽直接传到朝华院,而是派了江嬷嬷私下里审问。
只半个时辰的功夫,江嬷嬷就从殿外进来,走到徐昭跟前,回禀道:“娘娘,问出来了,昨日齐氏点心里夹了一张纸条,据那丫鬟所说,自打看了那纸条,齐氏就惶恐不安,坐立不宁。”
徐昭没有问江嬷嬷是用什么手段叫那青鸽说出这些的,江嬷嬷在王府多年,原先又是宫里头的人,若是连这点儿手段都没有,才叫人奇怪呢。
徐昭点了点头,才又问道:“可知道,那字条上写了什么?”
江嬷嬷摇了摇头:“青鸽说是齐氏看过一次,就烧成了灰烬,想来也是怕人知道,拿做了把柄。”
徐昭听了,开口和江嬷嬷说了齐氏的真实身份,江嬷嬷一听,便愣在了那里,脸上露出诧异来。
“娘娘的意思,是废后......”
江嬷嬷说着,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依着齐氏的年龄,当年事发之她也还小,可皇上震怒,株连了宁氏满门,而这齐氏,到底是......
江嬷嬷在宁府多年,府中多半事情她是知道的。
琢磨了一下,眼底就露出几分震惊来。
“是她。”
“嬷嬷可想到了什么?”
“当年的事情老奴事后打听过,其中有件事老奴并未放在心上,当时珍姐儿恰好患了重病,才进了狱中两日,就病死了。”
想起当年的事情,江嬷嬷至今都有些心有余悸。
“珍姐儿?”徐昭看了她一眼,不解道。
听自家娘娘这么问,江嬷嬷叹了口气,道:“是表姑娘的女儿,表姑娘自幼丧母,父亲又好赌成性,老太太疼她,将她接到府中,想着有一门好亲事。谁能想,表姑娘喜欢上了大少爷,还妄想着要勾引大少爷,老太太知道了,自是震怒,想着要将她赶出府去。可她一个孤女,举目无亲,她在院子里跪了两日,老太太见着她可怜,实在是没狠下心来。”
“谁能想,就那一回,她就怀了大少爷的骨肉。”
“不过老太太向来是个厉害的,觉着表姑娘心思不正,等她生下珍姐儿后,到底是叫人将她送到家庙里去了,表姑娘郁结于心,身子骨也不好,没两年听说就去了。”
徐昭听了,才明白过来当年的事情。
珍姐儿,齐臻,怪不得要用这个名字。
这么说来,齐氏该叫韩子煜一声表哥了。
徐昭皱了皱眉,心中竟不自觉对那齐氏多了几分芥蒂。
表哥表妹什么的,她最不习惯了。
“既然齐氏就是当年的珍姐儿,她是宁氏一脉,俞氏救她一命,又将她送进王府,多半是想留着她,打开那九转龙佩。”
提起九转龙佩,徐昭也有些好奇。
当年宁氏一族被诛杀,那九转龙佩到底是藏在了哪里?
从始至终,谁也没有见过这样东西。
只是传的悬乎,说是得龙佩者得天下,那九转龙佩更是有着关于前朝宝藏的线索。
“叫人盯着她,别打草惊蛇。”徐昭看了江嬷嬷一眼,开口道。
“老奴明白,那青鸽是个稳重的,应该露不出什么马脚来。”
徐昭听了,点了点头。
齐氏睡了一日才退了烧,又吃了好几日的药,病才慢慢好转。
很快,就到了十五这日。
这一天,徐昭醒来的时候,韩子煜就已经不在了。
“殿下呢?”
“回娘娘的话,殿下一早就进宫去了,说是今个儿事情多,叫娘娘多睡会儿。”
徐昭听着,不禁咬了咬嘴唇,才刚起身,脸色就变了变。
她身上酸痛不已,昨晚某人不顾她的哭求偏要折腾了许久。
她看,今早他根本就不是想叫她多睡一会儿,而是“吃干抹净”,早早逃了出去。
对上连翘了然的目光,徐昭就觉着脸上热热的,心里也将某人鞭打了几百遍。
“奴婢扶您去沐浴吧。”
连翘说着,就叫人准备了热水,伺候了徐昭沐浴更衣。
等收拾完,天已经大亮了。
这时候,江嬷嬷从外头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打开之后,里头放着一碟小花卷,一碟配菜,还有一碗桂花莲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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