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绳子绑了弄出府去了。
徐茵气得一抖,抬起脚来就踢在了那婆子的腿上。
那婆子吃痛,脸上便带着几分恼怒,不屑道:“姑娘可不是该好好学规矩了,太太给姑娘请了宫里头的嬷嬷,姑娘瞧不上,如今老爷发话,姑娘到那庄子上去,说不准修身养性,规矩也就好了呢?”
那婆子说着,就强拉着徐茵走了出去。
徐茵又哭又闹,终究还是挣扎不过,眼见着被人拖了出去。
梅姨娘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
胭脂见着这情景,忙出了院子,一路跑着去了老太太那里。
老太太这会儿还睡着,胭脂求了又求,才见着了老太太跟前的严妈妈。
“不好好伺候五姑娘,你过来做什么?”
“二老爷动怒,要将五姑娘送到庄子上去,奴婢才匆忙过来,求老太太救救我家姑娘。”
严妈妈一听,脸色就变了,到了屋里叫醒了老太太,将此事说给了老太太听。
老太太一听,先是愣了愣,随后大怒。
“他是在打我的脸面,不将我这个当母亲的放在眼里!”
“你去,将他叫到我这儿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豁出去撕破脸面了。”
严妈妈听了,忙叫人去叫了二老爷过来。
这个时候,徐茵已经被弄上马车,一路哭闹着到庄子上去了。
只一会儿工夫,徐秉臻就到了荣欣堂。
老太太坐在软榻上,脸色铁青,不等他行礼,就拿起桌上的茶盏朝他扔了过去。
徐秉臻侧了侧身子,那茶盏摔在他的肩膀上,落下来碎了一地。
“你去!叫人将茵丫头带回来!她是府里的姑娘,哪里能受得了那样的罪。传出去,还不坏了徐府的名声!”
听着老太太的话,徐秉臻却是道:“茵姐儿不懂规矩,儿子才要好好管教,儿子也是为了府里的名声。”
老太太一听这话,脸上的怒意愈发的深了,指着徐秉臻道:“你!你是存心要气死我了,存心要和我这个嫡母过不去了?”
老太太这话一出口,严妈妈的脸色就变了变,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
徐秉臻抬起头来,看了一脸怒意的老太太一眼,恭敬地道:“儿子不敢。”
“不敢,你若是敢,是不是还要将我这个老婆子赶到庄子上去?”
老太太这话,分明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徐秉臻面色变了变,才说道:“母亲言重了,茵姐儿是母亲的孙女儿,母亲也该替她想想,母亲若一味纵容着,最后只会害了她。儿子知道母亲最疼大姑娘,当年也是请了嬷嬷教她规矩,如今总不会因着茵姐儿是个庶出的,就拦着儿子教她学好吧。”
听着徐秉臻的话,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就背过气去。
“你......”
“母亲若没什么事情,儿子就先回去了,儿子敬重母亲,也希望母亲不要寒了儿子的心才好。”
徐秉臻说着,不等老太太开口,就转身走了出去。
老太太看着徐秉臻离开的背影,脸色越来越铁青。
“孽障!早该叫他跟着董氏去了。”
严妈妈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使了个眼色叫屋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全都退了下去。
二老爷将五姑娘送到庄子上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府里,徐昭自然也知道了。
连翘听着,只说道:“往后,姑娘也能清净清净了。”
徐昭听着,笑了笑,便起身去了正房。
周氏见着她过来,便招了招手叫她坐在了软榻上。
“她要坏你名声,娘就叫她知道,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便是老太太也护不了她。”
徐昭有些奇怪:“父亲怎么会那么生气?”
以她对父亲的了解,徐茵背后编排她,还不至于惹得父亲生这么大的气。
甚至,不惜得罪了老太太。
“娘将之前她做的那些事情也告诉你父亲了,你父亲知道你差点儿就丢了性命,才叫人送五姑娘去庄子上。”
徐昭听了,这才明白,怪不得父亲宁肯和老太太起了争执,也要叫人将徐茵送到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