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半夏的话,徐昭皱了皱眉,徐徽才嫁过去几个月,就一个人回来了。不用想也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不然徐徽那样的性子,怎么也不会不管不顾跑回来。
“姑娘可要过去看看?”半夏见着徐昭皱眉,忍不住道。
徐昭摇了摇头,换了谁谁也不愿意让人见着自己狼狈的一面,更别说之前就出了那样的事情。
只一会儿工夫,大姑娘独自回府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府里。徐府上上下下都在猜测,大姑娘是受了什么委屈,难不成,是大姑爷又生出什么事情了。
荣欣堂
徐徽跪在地上,早已泪流满面:“求祖母替孙女儿做主,孙女儿是被那通房冤枉的。”
老太太气的面色发紫,猛地将手里的茶盏摔在地上。
“欺人太甚,当我徐家没人了!”
老太太大怒,差点儿就晕倒过去,还是跟前的严妈妈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老太太息怒,此事还得从长计议,免得坏了大姑娘的名声。”
大姑娘打小规矩,又没有见过后宅得那些个肮脏事,才被那下贱的通房给算计了。那通房实在是个狠毒的,竟然舍得了自己肚子里的骨肉来诬陷大姑娘。
老太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徽,重重叹了口气。
“你先起来。”
徐徽哽咽的应了声是,才站起身来。
大太太王氏见着她满眼通红,心里头疼的厉害。
她护在手心疼了这些年的徽姐儿,竟然被宋家欺负成这样,她心里怎么能不恨。
王氏拉着徐徽的手坐了下来,细细问道:“这几个月,姑爷待你可好?”
徐徽先是摇了摇头,之后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
自打嫁过去,宋承君待她还是极好的,只是他待她好,待那通房茹氏也不错。
每日茹氏来她房里立规矩,他看着她的神色,让她忍不住嫉妒。
可自小她熟读女则女戒,知道女子不该妒忌,所以也从未为难过她。
谁曾想,昨个儿她竟然故意激怒了她,她只罚她跪了小半个时辰,她便小产了。
说着这些,徐徽又忍不住哭出声来:“都是女儿没用,中了她的计,可女儿是什么样子的人,他难道不知道,女儿就是再怎么,也不会使出这种手段,当着丫鬟婆子的面害了她腹中的孩子。女儿解释过,可夫君和婆母怎么也不肯相信。”
见着徽姐儿这样,王氏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心里更是恨极了。
“走,跟我到宋家去,将那贱婢叫出来对质,娘给你讨个公道!”
王氏说着,便站起身来,想要拉着徐徽走出去。
“放肆!王氏你这是想搅的徽姐儿不得安宁,让人家休了她才高兴?你去闹,让满京城的人见着你泼妇的样子?”
老太太一句话,就让王氏停住了脚步。
可她心里头,哪里能咽下这口气。
难不成,这恶名就让徽姐儿背着了?
老太太看了王氏一眼,吩咐道:“你派几个人,将事情给张扬出去,就说宋府那通房拿宋家的骨肉算计主母,将徽姐儿欺回娘家了。”
王氏愣了愣,心里头有些犹豫。
事情若是闹大了,宋家会不会怪徽姐儿。
老太太见着她的脸色,哼了一声,冷声道:“真要为她好,就派人将此事传出去。这回若是退了,徽姐儿往后在宋家可就只能任人欺凌了。”
之前退了一步,那是因为徽姐儿只订了亲,还未嫁进宋家。
可如今,既然已经嫁过去了,她相信宋家也是个要脸面的,人家好好的闺女嫁过去几个月就要休了不成?
老太太想了想,又说道:“还有之前那通房有孕,张氏来府上的事情都放出去,咱们仁至义尽,哪里都挑不出错来。”
徐徽站在那里,看这王氏道:“祖母说的对,那怕夫君一时怨我,女儿也不能任人欺辱。”
不然,往后哪里还有她的立足之地。
徐徽知道,一步错步步错,当初她让了一步,若是再让,只会让旁人觉着她软弱可欺。
王氏见着徐徽眼中的坚定,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吩咐了几个婆子将消息传出去了。
这真是作孽啊!徽姐儿这么好的媳妇,宋家竟然敢这样欺辱她。
王氏脸色难看,可看着徐徽红肿的眼睛,又不好说到她的痛处。
只一会儿工夫,关于礼部尚书宋家的流言就传的沸沸扬扬,不光是街头的老百姓,就连世家大族都在议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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