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将五姑娘贴身丫鬟云衣配了人,还将五姑娘禁足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府里。
事情传到老太太耳朵里,老太太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一个庶出的姑娘,禁足便禁足吧,亏她之前还抬举她,如今却瞧着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只会耍那小心思,半点儿真本事都没,自然是任人拿捏。
“五姑娘还小,得个教训兴许就长记性了,明白这满府上下只老太太疼她。”严妈妈端了一盏茶过来,开口道。
这些日子,因着周氏这个嫡母在,徐茵对老太太早没了原先的奉承,身上穿的戴的都是周氏赏她的,她的心思府里哪个不晓得。
如今被周氏禁足,丢了脸面,她自然是要寻另外一条路的。
这府里头,能庇护她的,只有老太太。
老太太听了,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若有所思道:“嗯,最好她和二房的人离了心,往后才好使唤了。”
“老太太只等着,五姑娘心高,哪里能忍着让自己一直受委屈。”
总有,忍不住或是不想忍的那一日。
这边,徐昭陪着自家娘亲说了会儿话,就回了自己屋里。
“姑娘可没看到,方才五姑娘从太太屋里出去,那神色,可是叫人害怕的厉害。”
半夏端了一盏茶递到她的手边,开口道。
徐昭听了,只淡淡道:“她心气儿高,如今被母亲禁足,自个儿身边的丫鬟又被配了人,心里头哪里能不恨。”
听了徐昭的话,站在一旁的半夏眼中便闪过一抹不屑,只说道:“太太肯管教她是对她好,她若是不领情,往后还不知道......”
半夏的话才未说完,就被连翘瞪了一眼,知道自己忘了分寸,眼中露出一抹不安来。
徐昭见着她这样,只说道:“你去瞧瞧,炖的鸡汤可好了?”
半夏听了,松了一口气,忙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待半夏出去,连翘忍不住道:“姑娘可别纵着她,若长此下去,她议论起府里的姑娘来,叫别人听见了,会以为是姑娘管教不了身边的丫鬟。”
徐昭笑道:“我知道了,你私下里去和她说说,我开口训斥总是落了她的脸面。”
听着徐昭这话,连翘才点了点头。
她和半夏都是姑娘贴身的人,正因为这样才愈发的要守规矩,免得因着她们连累了姑娘去。
徐昭喝了几口茶,就靠在软榻上看起书来。
连翘见着她看得认真,便转身退了出去,朝小厨房走去。
一进去,就见着半夏在里头,眼睛有些红红的。
“你呀。”连翘拉着她的手坐下,只说道:“你我一块儿伺候姑娘,姑娘再怎么抬举咱们,咱们也得知道自个儿的身份。姑娘还小,说是主子,可事事还不是太太做主,若是忘了分寸,叫太太知道了,云衣姑娘的今日便是咱们明日的下场。你便是为了自个儿,也不该说那些话,五姑娘再怎么,也是老爷的女儿,容不得咱们看轻了。”
“再有,姑娘待咱们好,咱们也该提醒自个儿,别坏了规矩连累了姑娘,叫旁人以为姑娘没有管教好下头的人。”
连翘的话句句在理,又句句都说在了半夏的心坎儿上。
半夏眼圈一红,不住点头。
“好姐姐,是我错了,往后定会改了。”
见着她这样,连翘给她擦了擦眼泪:“不说了,姑娘那里还要人伺候呢,你也回去洗把脸,别叫人看出来。”
连翘说着,拍了拍她的手站起身来便走出了屋子。
半夏随后跟了出去。
半夏再进来的时候,专门到徐昭跟前认了错,保证自己不再犯了,徐昭自然也没怪罪她。
这一日午后,天气格外的好,徐昭才用了午饭,回了自己屋里,就听到外头一阵说话声。
“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半夏福了福身子,走了出去,很快就领着一个丫鬟走了进来。
“这小丫头说是有事想回禀姑娘,被拦住了,训斥了几句。”
丫鬟是院子里洒扫的,只有十来岁,见了徐昭便有些害怕,跪在了地上。
“你有什么事要回禀?”
那丫鬟迟疑了一下,才小声道:“回姑娘的话,奴婢方才去厨房,听见厨房的蔡妈妈和几个婆子在那儿说,说是大姑娘的婚事,怕是不好。”
那丫鬟说完,也不敢看她,只低下头看着地上。
徐昭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诧异,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可听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一愣,随即道:“奴婢也不敢多听,只听到说是张夫人来了,在老太太屋里,还起了争执,奴婢还听到什么通房有了身孕,老太太大怒。老太太将此事瞒着,还是蔡妈妈过去送饭,从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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