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过。”
听她这样说,徐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挑了些女儿家的话题来说。不过客套了几句,就冷场起来。
徐徽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才想着说什么话题,就见着徐徽突然就掉下泪来。
“姑娘快别哭了,您这样哭,身子怎么会好。”大丫鬟紫香见着徐徽落泪,忙上前劝道。
徐徽看了她一眼,吩咐道:“都下去吧,我和四妹妹说会儿话。”
紫香听了,点了点头,示意了屋里伺候的几个丫鬟一眼,就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屋子里只留下徐徽和徐昭两个人。
徐昭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抓着她的手安慰道:“姐姐也该想开些,心里难受病怎么能好。”
听着徐昭的话,徐徽拿着手帕擦着眼泪,声音却是哽咽道:
“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怎么能不难受。父亲虽有妾氏,可平日里也不是那种不知分寸的,如今却是因着一个表姑娘坏了名声。自打她进了府里,便日日在祖母跟前侍奉,我只当她是个不错的,便是出了之前那样的事情,我也只觉着她可怜,是个孤女,所以才千般算计万般算计,想要留在府里,叫祖母庇护着。”
“可如今,我才知道她骨子里便是那种不体面的,这些日子住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见了她,就想起那日的事情,愈发觉着难堪。”
徐昭听到这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又不是大姐姐的错,大姐姐何苦为难自己。”
“事情既已这样,大姐姐若不看开些,也只能苦了自己。”
徐昭知道徐徽是打小读着女则女戒长大的,平日里最是个规矩的。
所以大老爷和崔若盈的事情对她的打击也格外的大,她不出屋子,也是觉着脸上无光,怕听到府里那些人的议论和异样的眼光。
徐徽这样的性子,最容易钻在牛角尖里出不来。
“其实也不怪伯父,兴许是盈姨娘自己不尊重,使出些下作的手段。”
“伯父平日里不管后院的事情,哪里能想到那处去,后宅的手段之多,想来姐姐也是知道的,所谓防不胜防就是这个理了。”
她这些话,自是说到了徐徽的心坎儿里,徐徽拉着她,只说道:“可不是,父亲是个规矩的,这些年除了母亲也只有楚姨娘一个,便是瞧上了哪个,也该是依着规矩,将人抬到府里来,万万不会做出那些乱了规矩的事情。”
徐昭点了点头,又出声安慰了她几句,徐徽的脸色才慢慢好转起来。
正说着,外头传来请安声:“给太太请安。”
“怎么不进去伺候?”见着站在门口的紫香和紫书,王氏出声问道。
“回太太的话,四姑娘来了,正在屋里陪着姑娘说话呢。”丫鬟紫香回道。
听到王氏的话,徐昭就站起身来,见着王氏进来,福了福身子请安:“给大伯母请安。”
因着周氏的缘故,王氏并不怎么喜欢徐昭,可偏偏不知怎么,徽姐儿却和她处的很好。府里几个姑娘,偏徽姐儿和四丫头最是亲近。
“快起来,这大热的天,你过来也是辛苦了,我叫人给你准备一碗冰镇的酸梅汤,也能凉快些。”
徐昭站起身来,忙道:“大伯母不必麻烦了,已经喝了两杯茶,正巧娘亲那里也有些事情,我改日再来瞧大姐姐。”
王氏听了,点了点头:“也好,等徽姐儿好些,叫她去你那里,你们姊妹好好说会儿话。”
徐昭应了一声,福了福身子,才告辞出来。
从云裳院出来,徐昭就回了锦竹院,去了娘亲那里,说了徐徽的事情。
周氏听了,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大姐姐待你好,你是该多开解她。”
“这孩子打小稳重懂事,可就是这样,心里才最容易藏事,时间长了,郁结于心,吃再多的药病也不见好。”
徐昭听了,点了点头:“大姐姐该多出来走动,心情才会好。”
徐昭陪着自家娘亲用了午膳,才回了自己屋里,下午却是听到流言蜚语,说是楼家被逐出府去的大公子楼玉堂死在了妓院里,听说是因为吃了虎狼之药,和妓院里的姑娘颠鸾倒凤,这才送了性命。
死都死了,还落了个不好的名声,实在是让人唏嘘。
徐昭听着这消息,一下子就愣住了,那日韩子煜只提了楼玉堂的名字,第二天大老爷和盈姨娘就出了那事儿,徐昭便将那楼玉堂忘在了脑后。
时隔多日,听到他的结局,徐昭下意识便想到了韩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