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啊,家都一早被她给布置好了……你说是不是?靳太太……”
“……”
还真是能掰。
苏锦无奈的瞟他。
不过,不得不说,缘份真是一件妙不可言的事。
*
苏暮笙出来后的第一顿团圆饭,靳恒远叫的是外卖。
没办法,等他们整理完房间之后,天都暗了下来,不可能再亲自做了。
外卖一到,三个人团团坐在餐桌前,还开了红酒。
“姐夫,我敬你一杯。先头暮笙不懂事,给姐夫添了不少麻烦。谢谢姐夫大度,没和我这个不成器的混小子一般见识。这一杯,我先干为尽,祝姐姐和姐夫,这辈子不吵不闹,永远和气生财。”
现在的苏暮笙,对于靳恒远,那已经算是服的五体投地了。
靳恒远淡笑,喝了一口,却故意嫌弃:“哎,那可是红酒,不是白干,得品。臭小子,不懂酒,就别来糟踏我的酒……”
滴溜溜一声骂,却是愉快的语调。
“我不会品,我只会干。要不姐夫教教我啊!”
苏暮笙又倒了一杯红酒,摇着,求赐教。
靳恒远心情很好,还真煞有介事的讲了起来:
“我跟你说啊,红酒是一种文化,一种品位,同时也是一种时尚。
“它是现代国际商务中的情感调剂品,也是品酒者与时俱进、与国际同步的新潮象征。
“如今的红酒更有‘社会地位的标签’的特点,使它成为了时下达官贵以及时尚达人追逐的目标。
“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优雅的品酒人,首先,你得知道这瓶红酒的年份,产地,以及和红酒的相关最基本的常识……
……
就餐的气氛是欢快的,呈现着前所未有的和谐。
这是苏锦喜闻乐见的事,心情也跟着大好。
苏暮笙是不会喝酒的,几杯红酒囫囵下肚后,脸孔就红了起来,支着那里好奇的胡问起来:
“姐夫,那季北勋是不是大人物啊,怎么刑警大队的人那么推祟他……姐夫你又是什么来头啊?我隐约听到他们说你爷爷曾是哪个军区的退休老首长,这是真的么……”
也微有薄醉的苏锦,心头凛了凛,双颊泛着酒红的看向自家男人。
“听那些干嘛,都是虚的。姐夫俩字儿,那才是实的……”
靳恒远答的可狡猾了。
苏暮笙打着酒嗝,想了想,点头:
“也对也对。
“不管了。
“不论你祖上是谁,反正你是姐夫就是了,以后你得负责我姐一辈子。
“你要是欺负我姐,就算我再怎么顶你,我一样要来揍死你的……
“对了,打明儿起,我一定要好好练,一定要把你打倒……我就不信,我会赢不了你。
“姐夫,来,我再敬你,我盼着啊,明年有个小鬼叫我舅舅……你们一定要早点生……”
舌头大了,说话不着边际,不清不楚了。
苏暮笙醉了。
他高兴的同时,也是伤感的。
因为他认可这个男人的同时,也就等于永远把自己定位在了小舅子这个位置上。
这是一个多么无奈的事啊!
靳恒远没醉,笑着把那醉成烂泥的某人搬上了床,接着把熏染薄醉的苏锦给抱上了楼,然后认命的来这里收拾残局。
面对这桌的残羹剩饭,他突然想啊,家里是不是需要请个钟点工?
想他堂堂靳大律师,天天和厨房和刷碗洗筷打交道,总不是个办法吧!
这事,要是被他家里人看到,怕是要心疼死的,打小,他还没这么伺候过人呢……
他笑笑,暗骂自己贱,居然觉得这么伺候人,挺幸福的。
或是因为,这楼上楼下两个宝贝,给了他家的感觉吧!
十年忙碌,名誉,金钱,地位,该有的他都有了,现在他只缺一样:家。
如今家也有了,唯一缺的就是个小奶娃了!
收拾完厨房,靳恒远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跑过去一边解了身上的围兜,一边接,是季北勋的来电:
“恒远,刑警大队传讯了周纹,那女人,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了,完全不承认自己曾用那些照片和视频威胁过苏平和姚湄离婚。陈绥死而复生的事,也一概不知。还有,陈绥那边,也已翻了供。看来在暗处控制着周玟和陈绥的人,来头比我们想象的大……”
聊了好一会儿,挂下电话后,靳恒远坐在那里沉思。
直觉在告诉他:苏暮白受到的胁迫,也许有这两个原因在里头,但除此之外,他可能还有致命的软肋被拿捏在他母亲手上……这个软肋,可能和苏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