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它。换而言之,她对旧爱,始终念念未忘。”
电话里那人,沉默良久,方恹恹的回了一句:“记得把它还给我。要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我会让她亲自还给你。”
电话那边轻轻叹息:“兄弟,你就饶了我吧!这样的试探,在我眼里没半点意义。你知道的,我要的从来不是重新拥有,而是她可以幸福……”
*
终于,萧璟欢拿到了那只玉扳指,然后,心里忽生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于是,那些沉睡的记忆,就全被唤醒了:没得到之前患得患失的;得到之时心花怒放的;失去之后撕心裂肺的……
玉质,如此细腻,好似还沾着他的体温,可那个可爱的人呢……
她不由得幽幽的一叹。
难受之情,难以言诉。
“欢欢……”
好像有人在叫她。
她转头。
“可以走了吗?”
靳长宁走近,看着她将玉扳指放进了锦盒当中。
“嗯,可以了……”
萧璟欢瞅着了瞅,脸色很平静,不似刚刚拍价时那样难堪了。
“看到爸妈了吗?”
“已经走了!”
“走了?”
她呆了一下,低头又看了一看手上这只锦盒,因为他的注视,一下子变得格外的刺眼——就好像它是一把尖针,正在扎她肉。她很疼,却又舍不得将它丢掉。
“嗯,我们也回家吧!”
“哦!”
等回了家,再处理这个锦盒吧!
她一手捧着那个锦盒,一手扶着裙子,往外来。
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开心的,这么多年了,这可是他们第一次以对方男女伴的身份出席宴会,太难能可贵,彼此都很珍惜这样一个第一次的经验,可回去的时候呢,气氛是沉凝的,心情是复杂的。谁都不说话。安静是彼此之间唯一的状态。
萧璟欢一直闭眼,心乱,不知道要如何和靳长宁开口解释自己这样一种失态的疯狂——因为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对的,就是旧情难忘。
爱的太深,忘掉不易。
而这种难忘,却是对他的深深的伤害。
她很抱歉,说不出的抱歉。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这世上,但凡有点事和邵锋沾上一点边,她就会失了常态。
终于,到家了,他停了车,一如平常那样,绅士的给她开了车门,一起进了别墅大门。
始终,他没说一句话,似乎一下子就变成了哑巴。
客厅,靳媛和萧至东早到一步,正坐在客厅,一双老夫妻正细细说话,状态很亲密,看到他们进来,一起看了过来,眼底都盛着情绪。
“挺晚了,都睡去吧!”
靳媛哪能看不出女儿女婿之间那低得不能再低的气压,笑着打了一个圆场,希望可以缓一缓他们之间的气氛。
“嗯。我们就这去睡。”
萧璟欢走了上去,吐了一口气,把手上那锦盒递了过去:
“妈,这个玉扳指,本来是我从姥爷那边要来的,今天我不忍它再遗失了,花了大价钱给又重新买了回来。本来就不是我的东西。我留着不合适,交给您保管了吧……”
“好!”
靳媛接了过去,干脆就直接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看着靳长宁,笑容温温的:
“那个,长宁啊,这钱是妈妈我出的,就当是咱们靳家做善事了。所以,这玉扳指以后就归我了。你们呢,往后头,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可不要起什么矛盾。有些事呢,不是一年两年时间就能磨淡了记忆的。妈妈只说一句话,人生一辈子,你们的时间长着呢……”
靳长宁哪能听不明白,妈妈这是怕他们因为这事闹别扭,于是干脆就把什么事都给揽了:
“妈,我懂的。”
“好了好了,那就睡去吧!”
“爸妈晚安。”
一对心神不合的夫妻一前一后往楼上而去。
靳媛看着甚是忧心,这俩孩子可千万别因为这块石头生隔阂啊!